苏木眉心一跳,连忙上前扶着他:“殿下如今您已经是双身子的人了,动作不要这般着急,慢一些,不然会伤到肚子里的小郡主的。”
萧星牧闻言面色淡淡,却下意识放慢了动作,走路时都稳当了些。
苏木扶着他在梳妆台前坐下,便听见他问:“驸马呢?”
“驸马应该是在隔壁的工作间,要奴去叫她吗?”
“不必了。”萧星牧摇头。
他可以自己去找她,这么点距离,不必喊。
洗漱好后,他便慢悠悠地走到工作间门口,推门进去。
他推开门时,温照白正好从里面走出来,下一瞬,他便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之中。
“你怎么知道是我?”萧星牧抬眸,笑着问她。
“听脚步声便知道。”温照白笑笑,手掌握住他的,牵着他往工作间的大书案后面走,“吃过早膳了吗?”
“还未。”萧星牧道。
温照白闻言看向他身后跟着的苏木,道:“苏木,让厨房将早膳送到这来吧。”
苏木应声退下。
待他离开后,萧星牧问温照白:“你不是不让人在工作间吃东西吗?”
上次他见她太忙,让人给她送去宵夜,她说工作间不是吃东西的地方,硬是将宵夜拿出来吃的。
温照白晃了晃他的手,道:“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好奇地问。
“你是我夫郎,自是做什么都可以。”温照白道。
萧星牧将唇角的笑意抿下,但眼眸满是细碎的星光,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没过多久,早膳便送来了。
是虾仁蒸饺和小馄饨,还伴着昨日温照白让人准备的酸萝卜酸豆角之类的开胃小食。
温照白记得萧星牧平日挺喜欢虾仁蒸饺,于是便将蒸饺往他那边移了移。
随后见他刚夹起一枚蒸饺咬了一口,就眉头紧皱,没等她问一句,他便猛然起身,捂着唇跑了出去,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温照白立即跟了过去,轻轻替他拍着后背:“可好些了?”
萧星牧不答,只是一直呕着。
他早上没吃东西,但是昨夜喝下的那点粥和小菜却全吐了出来。
吐了好一会儿,他实在没力气了,虚弱地靠在温照白怀里,长长的羽睫被泪水打湿,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脆弱易碎。
温照白心疼地抱着他,轻抚着他瘦弱的肩背。
“虾仁是不是坏了,味道好腥。”
回忆起刚刚口中的那个味道,萧星牧顿时又转过去开始干呕起来。
温照白心疼地给他倒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许是你怀孕的原因,闻不得虾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