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温照白便牵着他一同出门散步,府医说,必须要多走走,生产时才能顺利些。
温照白不敢不遵医嘱,每日都无比尽责的扶着萧星牧在园中散步。
但萧星牧在她面前难免娇气,没走几步路便喊累不愿意动,每每这时,温照白便变着法的哄他,让他多走几步。
如同他刚怀孕孕吐时哄他多吃些营养但味淡的食物一样。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萧星牧是清晨发作的。
发作时两人都还睡着,温照白忽然感受到一片湿热,顿时清醒过来。
她将还未发觉的萧星牧叫醒,抱着他进了隔壁早已准备好的产房。
抱进去时,萧星牧的宫口还未开,疼得满头大汗却又生不出来。
他抓着温照白的手,哭着道:“妻主,妻主,我害怕,妻主……”
温照白将他抱进怀里,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安抚他:“别怕,妻主在,一直都陪着你。”
很快,产公到了,看到温照白还在,有些为难。
“驸马,男儿家生子,女郎最好避一避。”产公道。
温照白头也未回,只道:“你忙你的便是,我要守着我的夫郎。”
产公见状,只得叹了口气,吩咐一旁的侍子忙碌起来,换的换水,准备工具的准备工具。
见萧星牧叫的厉害,产公又道:“殿下先不要大声叫唤,留着力气待会儿才能顺利。”
顾忌着温照白在,产公说话也格外收敛些。
萧星牧咬着唇,痛的脸色苍白,却不敢再大声哭喊了。
温照白看着心疼,将自己的手递到他面前,道:“若是再疼,便咬妻主的手,别咬自己。”
萧星牧听到了,却没有力气回应,张口咬住温照白的手臂。
不知过了多久,萧星牧感受到腹部一阵撕裂般的痛意,而后顿时身子一轻。
他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听到一声婴儿哭嚎后,便彻底筋疲力尽地闭上了眼。
产公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到温照白身边,将婴儿递给她:“驸马要不要抱一抱小郡主?”
温照白迟滞地转过头,目光有些缓慢地落在产公怀中的婴儿身上,眸子微弱地颤抖一瞬,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
孩子还太小,抱在怀里还没有她一臂长,身子也软软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产公满脸笑意地指导她如何抱婴儿,温照白一板一眼地照做。
没过多久,闻讯而来的女皇和君后便赶来了,温照白便将孩子递给苏木,让他抱着出去,自己则是守在萧星牧身旁,等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