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金镯和那段绸带,恶狠狠地看向耶律尧。
耶律尧微微挑眉,一脸无辜地看向秦不闻。
秦不闻想生气。
但当她掂了掂那金镯子的重量后,又若无其事地将镯子收了起来。
——天上掉下来的,不要白不要。
耶律尧眼见着秦不闻将镯子收了,哑然失笑。
收好镯子,秦不闻这才看了一眼手上的丝带。
以防秦不闻变卦,耶律尧及时出声询问:“阿槿姑娘接到了哪一个?”
秦不闻咬牙切齿地笑笑,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绸带:“冬。”
满堂的丝带也终于缓缓落下。
季君皎被一只绸带遮住了眉眼。
他伸手将绸带从脸上拿下来。
“大人,您拿到了什么?”秦不闻娇声问道。
我只一翁寒江叟
季君皎笑着将手上的绸带展示给她看:“秋。”
秦不闻眨眨眼:“大人要作诗吗?”
秦不闻突然想起刚刚众人的议论。
如果宴唐不作诗的话,季君皎应该也不会作诗的吧?
季君皎眸光清浅,他温声:“阿槿觉得呢?”
秦不闻眨眨眼:“阿槿自然是,想要见识一下大人的才学的。”
季君皎闻言,便笑:“好,那我试试。”
“诸位应该都拿到了自己的绸带,”沈明庭朗声,“不知有没有公子小姐愿意开这个头?”
其实今年的诗会看着有趣,也只有身在其中的文人墨客才知晓其中的困难。
且不说能不能接到自己擅长的季节,就算是接到了,要在季节中加入自己的情感,也不算容易。
就好似曹子建的七步成诗,考验的不仅是才学。
这不,过了半晌,帷幔中有女子施施然起身。
“那小女便抛砖引玉,作一首春日诗。”
“春风绿意柳丝长,桃花笑语映春阳。蜂蝶翩翩花间舞,万物复苏展新装。”
基本合了韵律,也算是起了个好头,众人拍手称好。
有人开头,后面吟诗作对的人便就多了起来。
文人墨客本就是赌书泼茶,肆意傲然的。
旁人的诗刚说完,另一位便接着站起来,出口成章。
正堂渐渐热闹起来。
才子佳人争得面红耳赤,好似要将毕生才学用尽。
他们写长安,写浮光,写乘风对酒,写纸贵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