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缩了缩脖子,嫌恶地开口:“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怪?”
耶律尧并不在意秦不闻的嘲讽,他笑着挑眉,朝秦不闻伸了伸手。
“干嘛?”秦不闻一脸防备。
耶律尧勾唇:“阿槿姑娘,我的镯子呢?”
秦不闻好笑地翻了个白眼,向后退了一步:“什么镯子?我没看见。”
耶律尧不觉好笑,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向秦不闻:“阿槿姑娘,不问自留视为偷。”
秦不闻毫不惧怕:“大皇子殿下,用金子砸人也是犯法的。”
啧。
耶律尧笑意更深。
牙尖嘴利的,他竟然讨不到什么便宜。
他轻笑一声,摆手作罢。
不过一只金镯子而已,不妨事。
秦不闻生怕耶律尧还继续这个话题,便主动转移了话头:“你怎么还不回去?”
耶律尧闻言,微微抬眸,看向天空飘扬而下的雪花。
“孤还未见过雪呢。”
秦不闻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耶律尧生活在大漠之中,确实应该没见过雪天的。
“若是……他在这里便好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不闻似乎听到了耶律尧话中的遗憾与惋惜。
阿槿,你没有心吗?
“谁?”秦不闻明知故问。
耶律尧缓了缓神情,目光终于又从那漫天的雪花,落在了秦不闻身上。
“你们曜云人,雪天都喜欢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秦不闻的问题,反问一句。
秦不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开口道:“在家睡觉。”
耶律尧好笑道:“你怎么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雪天寒冷,秦不闻恨不得在被子里窝着。
耶律尧看着秦不闻,眯了眯眼睛,嘴角笑意淡了几分:“阿槿姑娘当真心悦季君皎?”
秦不闻慵懒抬眸:“为什么这么问?”
耶律尧认真分析道:“就孤对季君皎的了解,他认定的人,若是到最后背叛了他,下场可能会很惨哦。”
秦不闻轻嗤,歪了歪头:“那是我的事。”
耶律尧挑眉,啧啧两声:“有时候孤觉得,阿槿姑娘实在有些可怕。”
“谁都知道,季君皎从不赴这游诗宴,今年赴宴,又在众目睽睽下表明倾慕于你,想想便也知道,他是为了挽你名声。”
“此情义感天动地,就连孤这个局外人都不免赞叹。”
耶律尧眯了眯眼睛,金眸晃动:“阿槿,你没有心吗?”
秦不闻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大皇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阿槿自然是心悦首辅大人,此生唯大人不嫁的。”
秦不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至没有任何起伏与情绪。
耶律尧轻笑一声,长长的卷发随风飞扬。
“孤很期待,阿槿姑娘被识破的那天。”
说完,耶律尧朝着秦不闻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秦不闻伸了个懒腰,转身便见宴唐坐在不远处的位置,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