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们来做个约定。”
秦不闻笑着摸了摸京寻柔弱的发顶,便看到京寻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好似很享受。
“约定?”京寻重申这两个字。
她点点头:“对,我们约定,以后只有我让你拔剑时,你才能用剑杀人,其余时候,这把剑不能出鞘。”
京寻认真理解了一下秦不闻的话,随即乖巧点头:“好,约定,京寻与殿下。”
其实当时秦不闻之所以做这个约定,并不因为留活口这个原因。
那柄黑剑被京寻用得出神入化,别说整个曜云,就是漠北东离也对这柄黑剑虎视眈眈,对京寻忌惮不已。
她当时想着,若是以后她不在了,京寻只要舍弃黑剑,摘了面罩,便能改头换面重新生活。
她并没想到,哪怕在她死后五年,京寻仍是背着那柄黑剑,游走于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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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酒是好酒,喝了这么多,睡了一觉之后也不头疼。
秦不闻下了床榻,正想着今天清越怎么没来喊她起床,便听到门外传来长青的声音。
“姑娘,您起了吗?”
秦不闻忙回:“起了起了,长青大人,清越怎么不在?”
长青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为难:“那个……清越姑娘去前厅伺候表小姐去了,姑娘您要不要去看看?”
表小姐?
季君皎的亲戚吗?没听季君皎提起过啊。
秦不闻愣了一下,应了一声,便穿戴梳洗完毕后,朝正堂走去。
来自表姑娘的挑衅
还没到正堂,秦不闻就听到了一道娇俏尖锐的嗓音。
“哎呀,清越你怎么还是笨手笨脚的?”
“表哥平日里就是对你们这些奴婢太好了,惯坏你们了!”
“还有你,愣着干嘛呢?这茶水这般凉,不知道换的吗?”
“慢点搬慢点搬,这些可都是我要送给表哥的礼物,若是摔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
放眼望去,秦不闻便看到一水儿的女使都聚在了文渊阁的正堂内,不是在擦地看茶,就是在搬箱收拾。
那箱子看上去很重,个女子一起抬着都是满头大汗。
主位上,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款款而坐,她端起桌案上重新看好的茶,刚拿起来,就娇呼一声,将茶盏扔在了地上。
那茶水溅在正擦地的奴婢手边,瞬间见了血。
“你想烫死本小姐呀!”
那娇娇女气愤地站起身来,指着给她倒茶的奴婢喊道:“本小姐让表哥把你发卖到青楼去!!”
那奴婢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急声求饶:“表姑娘饶命!表姑娘饶命!”
清越站在那位“表姑娘”身后,捶肩的动作微停。
她迟疑地开口求情道:“表姑娘,秋儿她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您就饶了她吧……”
那表姑娘闻言,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清越:“清越,你应该是这文渊阁资历最老的婢子了,怎么,主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