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当然用!”
秦不闻急忙把令牌护在怀里,眼睛眨巴眨巴:“所以,这令牌到底是怎么来的?”
宫溪山眉头微皱:“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容疏送给我的。”
“你是说你那在钦天监做国师的弟弟?”
宫溪山点点头:“嗯,应该是吧,我忘记了。”
宫溪山说过,他因为中毒,丧失了一些记忆。
“钦天监与皇宫各处独立,又行踪神秘莫测,饶是宫人见了钦天监的人,也不敢问你进宫的缘由,只会配合你。”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即便是皇宫里的人,对钦天监也是抱有莫大的恭敬与仰望。
秦不闻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如获至宝:“有了这个,我就能随意出入皇宫各处了?”
“嗯。”
秦不闻眼中欣喜溢于言表。
宫溪山看着这般高兴的秦不闻,嘴角也牵起一抹笑意,只不过像是想到什么,笑意又缓缓消失。
“秦不闻。”
“嗯?”
“等你京城的事情结束,我有话想跟你说。”
秦不闻还沉浸在能出入皇宫的喜悦之中:“很重要的事情吗?”
“嗯,很重要。”
“好,我今日便去皇宫一趟,”秦不闻眉眼弯弯,“等我拿到了东西,我们就可以回无悔崖了。”
秦不闻,你会同意的。
不期然的,秦不闻的耳边响起季君皎那荒唐的话。
“秦不闻,我们才是夫妻。”
算什么夫妻……
端正清雅的首辅大人与人嫌狗憎的长安王,怎么会是夫妻呢?
季君皎有礼法约束着,所以对拜过天地的“妻子”十分在意关注,对她过于执着了些,她可以理解。
但她不一样。
她离经叛道,性情乖戾,名声也是臭得不行。
为数不多的善心告诉她,为了这位首辅大人的清誉,她还是应该同他撇清关系最好。
话虽如此。
可是……
不知想到什么,秦不闻自嘲地笑笑。
阴沟里不会迎来月光,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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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还特意选了正午的时辰。
宋谨言有午间小憩的习惯,这个时候进宫也最方便。
拿着令牌,秦不闻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
不仅如此,但凡看到令牌的宫人侍卫,无一不对她恭敬服从,那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敬畏。
奇怪,只是钦天监的令牌而已,至于到这种地步吗?
心中虽有疑惑,但如今也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秦不闻快步来到御书房,果然见御书房外戒备森严,三两步便是几个守卫把守。
秦不闻皱眉。
要不是这令牌,靠她潜伏进来,不知道要平白花费多少工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