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皎看着秦不闻,抿唇冷声:“我还要替他解蛊,他若是离开京城,会耽搁许多时间。”
秦不闻这才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放心吧,”见少女松了一口气,季君皎凉凉地开口,“只要你在,我自然不会动他。”
这话说得……怎么好像那话本子里,争宠的大房正室?
不再多想,秦不闻明日还要出门“办正事”,便回了偏院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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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寝殿。
宋谨言瘫倒在床榻之上,任由手边的婢女内侍侍奉他更衣洗漱。
他醉得实在厉害,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出神地看着。
周围是婢子与内侍贴身服侍,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宋谨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似乎闻到了自己身上熟悉又清浅的冷香。
“我今日又梦到秦不闻了……”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在场的婢女内侍皆是一惊。
众下人面面相觑一番,又心领神会地低头不语,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这已经是陛下醉酒后,第无数次说自己梦到长安王殿下了。
天子圣心不可揣测,作为陛下的贴身下人,他们更不可能透露半字。
似乎也没等着有什么人接他的话,宋谨言莫名其妙地轻笑一声,看向不远处的龙烛。
“她告诉我,但凭本心。”
可是,他的本心是什么呢?
过得太久了,宋谨言都不记得了。
皇位太高太冷了,他日复一日地待在上面,许多事情都忘记了。
偌大的寝殿,又是一片冷寂。
许久。
“朕哪里,还有什么‘本心’啊……”
早在这夜以继日的明争暗斗,利益权衡中,被消磨了个干净了。
而如今,即便是侍奉多年的老臣病重,他也因为多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我哪里还有什么‘本心’……”
宋谨言自嘲地笑笑,眼皮越来越重,最终缓缓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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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秦不闻换好了衣裳,季君皎去上早朝了,掐好时间,拿着一些小物件儿,秦不闻开始去“逛”各个大臣的府邸了。
最近曜云国泰民安,百姓安居,就连那些大臣的府上也多是戒备松散,没什么警戒心。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秦不闻便将物件都送得差不多了。
自从前几日离开京城后,宋承轩至今未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