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宋承轩冷声开口,吐出一个字。
一瞬间,那围住群臣的士兵护卫齐齐持枪上前,朝着他们突刺而去!
傅司宁以及年轻的臣子护在老臣前面,神情冷凝肃穆。
兵刃相接。
“呃啊——”
一阵痛呼声传来,傅司宁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冲到他面前的士兵眉间中箭,向后倒去。
“倏——”
仅仅一瞬,无数的箭矢从金銮殿后飞驰而过,射中欲上前的士兵,纷纷倒地!
一时间,金銮殿染血,官兵纷纷倒地哀嚎,痛呼不起。
“谁!?是谁!?”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宋承轩猛地反应过来,厉声吼道!
有谁一袭水蓝长袍,朝着金銮殿前,缓缓走来。
鞋履踏在金砖之上,步步从容方正,身姿清越,不疾不徐。
男人乌发束带,腰间佩玉,眉眼入画,容貌俊美惊艳。
他身后,是无数手持弓弩长枪的士兵,精兵悍锐。
他走到傅司宁身旁,这才缓缓站定。
宋承轩像是见了鬼,他瞪大眼睛,瞳孔剧烈收缩,就连手上的剑也险些没拿稳。
“你、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男人姿容俊秀,礼仪周全。
他朝着石阶之上的人盈盈一拜:“微臣季君皎,护驾来迟,万望陛下恕罪。”
皇兄,回头吧。
阳光和煦,金銮巍峨。
雕梁画栋的金銮殿前,那数不清的石阶之下,一男子水蓝长袍,站在落叶斜飞之间。
他挺拔如轻松,眉目清冷矜贵,薄唇微抿,
有秋光轻轻拂在他华贵精美的大氅之上,美得令人窒息。
有风扬起他的衣袖,男人衣襟处以银线细密缝绣着青竹图案,气质清贵,纤尘不染。
石阶最高处,宋谨言的衣袍也被风吹起,长发如墨,随风飘动。
看到季君皎,宋谨言轻笑,稍稍眯眼:“季爱卿来得,确实有些迟了。”
宋承轩的长剑还抵在宋谨言的喉头,但宋谨言仿若没看见一般,与季君皎谈笑风生。
季君皎身后,傅司宁瞪大了眼睛,愣怔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震惊。
起风了。
季君皎的长发掠过他的眉眼,带着让人不敢过分亲近的冷意与寂寥,好似万年不化的霜雪,风雪寂灭。
“贤王殿下,”季君皎声音冷清,“您的军队已经被围剿了,您还不回头吗?”
宋承轩闻言,冷笑一声:“围剿?季君皎,你没死又怎样?你手里有多少兵马?敢说围剿了本王的十万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