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关了房门,她和季君皎,与外面的嘈杂与热闹,终于全部隔绝开来。
秦不闻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眉宇间终于染了几分轻松的笑意,秦不闻抬眸,刚想对季君皎说些什么。
“季——唔!”
名字都没有叫出口,所有的声音,便被男人的唇封缄在了喉头,除了入口的清冷檀香,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秦不闻瞪大了眼睛,有些怔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季君皎一言不发。
他将少女打横抱起,放在了他平日办公练字的书案之上。
“哗啦——”一声
书案上,那些昂贵的笔墨纸砚,统统被他扫在地上,那浓墨溅染在两人的衣袍上,开出朵朵墨莲。
还不等秦不闻反应,男人的重量便压了下来。
“季君——嗯!”
那清冷温凉的唇瓣卷着她的唇舌,又不安分地擦过她的耳垂,轻咬她的脖颈。
好像一定要带起她的悸动,才肯罢休。
“季君皎,衣、衣服脏了!”
还没从刚刚百姓们的感激忏悔中回过神来,男人的欲求,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男人的呼吸乱了套。
他一只手将少女的两只手腕背在身后,嗓音低沉沙哑:“从刚才开始,我就想这样做了。”
苍生百姓面前的她,纯洁得好似纤尘不染的神明。
他站在她身旁,甚至不敢触及,生怕她沾染上污浊。
——那样的秦不闻,让他心口生出几分慌张无措。
他急于在她的身上攫取些什么,来抚慰他的惶恐。
所以,当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便乱了思绪。
“秦不闻,其实我很自私,”季君皎伸手,覆住少女的眉眼,不想让她看到他丑恶的欲求,“我曾经想着,若是我也成为世人口中那般污浊之人,是不是便能与你一同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他从不在意自身染瑕。
若是他摔入泥沼,便能与她并肩,自此隐姓埋名,隐居山林,他愿意。
“可是秦不闻,不该这样的。”
季君皎说着,又去衔她的唇,她的唇被吻得红肿透亮,他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角,又顺着她的喉头,向下吻去。
喉头,脖颈,锁骨,胸口……继续往下。
“唔!季、季君皎!”
直到听到她慌乱的阻止声,也不肯停下。
“你本该回到那高处,接受万人敬仰的,”季君皎嗓音沙哑低沉,“秦不闻,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将你拉下云端的。”
他的阿槿,本就该站在最高处,声誉万千,流芳百世。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凌乱不堪。
秦不闻听到季君皎的话,紧绷的身子放松几分。
她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怎么会有这般清明正直的正人君子呢?
甚至坦坦荡荡地说出自己的“私心”,任她指摘。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