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都城普斯艾度,行至皇宫大殿外,月色如水。
秦不闻将马匹还给了耶律尧:“走了。”
秦不闻转身欲走。
“秦不闻。”
看着少女的背影,耶律尧叫了一声。
秦不闻停步回头,转头笑着:“还有什么要嘱咐的,王上?”
耶律尧看着秦不闻,许久许久。
他笑:“回去告诉季君皎,他宣示主权的手段太老套了些。”
秦不闻皱皱眉:“什么?”
耶律尧的目光停在了秦不闻的脖颈上。
从一开始,他就看到了她脖颈上的吻痕。
青紫红晕,有些扎眼。
——季君皎这个人呐,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
分明幼稚又偏执。
“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漠北语中,水神怎么说?”
秦不闻摇摇头:“没听说过。”
耶律尧欠揍地低啧两声:“长安王殿下,多学多看,学无止境。”
秦不闻:“……”
还教训起她来了??
秦不闻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这回真走了。”
说着,秦不闻抬步离开。
耶律尧牵着两匹马的缰绳。
马儿打了个响鼻,嘶鸣一声,寂寥的夜色,显得格外凄凉。
漠北语,水神,塞慕拉。
——就是心上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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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没走几步,还没回客栈,就遇到了已经在路边等她的季君皎。
眼神亮了亮,秦不闻笑着上前几步:“怎么在这里等我?”
季君皎锦衣狐裘,满身风姿。
他的目光停在了秦不闻脖颈上的位置,满意地笑笑:“行李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秦不闻眨眨眼:“这么快?”
季君皎微笑着勾唇:“怎么了?阿槿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吗?”
这话听着像是寻常的询问,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宴唐出事了
秦不闻还想要解释两句,季君皎却笑着牵起秦不闻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季君皎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温柔矜贵,男人指骨修长温凉,勾起秦不闻的手指。
“美色”当前,秦不闻没再考虑别的,带着季君皎上了回京的马车。
原本说好是明早离开的,结果因为季君皎提前准备好,两人黎明未至,就走出了普斯艾度的城门。
从漠北回长安,两人的脚程并没有慢下来。
毕竟还有宴唐的事情在,秦不闻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一路走走停停,大概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两人终于又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