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青衣拧眉,“二十?”
他漫不经心,“有可能。”
青衣开始无语,“二十二?”
他声音仍淡,“也有可能。”
青衣没了耐心,“到底多少?”
他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笑了笑,“有何关系。”一派的无所谓,对他而言小几岁,长几岁没有什么区别。
青衣撇嘴,照着小桃的说法,他就是二十,还有什么可卖关子的,“我马上十五了。”
肖华不禁莞尔,“那又如何?”语调悠闲随意。
青衣皱眉,“很不合适的年纪。”
肖华迷惑,“呃?”
“到了十五,就可以嫁人了。”青衣蹙着眉头,象她这样的身份,大多十五便会被嫁出去,而且嫁的不是皇子就是重臣之子。
平阳侯和太子都认得她,如果她被嫁进宫里,麻烦可就大了。
如果能恢复功力,大可离家出走,大千南北任她逍遥,但那样的话,就再也不能照看母亲。
照着这府中的情形来看,如果她一个人走了,母亲是少不了的气受。
她不忍心。
所以,她要么能说服爹爹一辈子不嫁,要么就寻个与皇家全无关系的人嫁掉。
那样就可以远远避开平阳侯那混蛋。
这一世,她再不想涉及‘情’字,嫁猫嫁狗,并无区别。
肖华眉目舒展,笑了,宛如月华清流一样柔婉宁和,“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青衣凝看着他,心里说,我不想再遇见和你长得很象的那个人。
不过知道这种话,万万不能说出来,“不知呢,反正就这么想了。”
肖华笑着摇头,又开始弹自己的琴。
“你成家了吗?”青衣数着他垂落的长睫,寻常人家,男子二十岁早儿女缠膝。
“自然没有。”他真正意识到,她和以前大不相同。
“你长得这么好,一定有很多姑娘赶着嫁你,为何不娶?”
“府中事务繁多,哪有心思理会旁他。”
“要不我嫁你吧。”
‘咚’地一声,琴弦在他指间断了一根,他从容地拉回琴弦,重新接驳,“你未满十五。”
“先定下来,我十五,你二十,年龄上也挺合适。再说,我们好歹也是青梅竹马,彼此熟悉,总强过嫁娶些全然不知是猫是狗的家伙。”照着上次坠楼身亡前的经厉,最后一眼看见的人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