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年,失而复得的一刻,他如何能平静?
宋令虞也抱紧了湛淮晏。
他身上的味道一点都没变,宋令虞不是没想过他,这一刻在他的怀抱里,尽情释放她曾经极力压抑的感情。
她是喜欢湛淮晏的,真的喜欢。
曾经理智大于情爱,如今在千魂引的作用下,她没了那么大的理智,就想遵循着自己的内心,好好去喜欢湛淮晏。
反正,以后的事,她早在回来前就安排好了。
徐将军他们会按照她的计划完成。
这一夜,时隔三年,宋令虞和湛淮晏交颈而眠。
旧日的累累伤痕和隔阂仍然在,却没有再同床异梦,彼此都睡了最好的一觉。
第二天天不亮,吴总管的徒弟犹豫着要不要喊皇上。
宋令虞先醒来,问了一句,“何事?”
徒弟低声答:“皇后娘娘,皇上如今五天开一次朝会,今天有朝会。”
宋令虞尚未说什么,湛淮晏的双臂紧紧箍在宋令虞腰上,没睁开眼,满是戾气地下旨,“今天先让宋丞相主持,往后还改回十天一次。”
徒弟:“……”
做皇上这么任性,江山早晚得亡!
以前,起床气是不会生在湛淮晏身上的。
他反而不喜欢黑夜,连小太女都睡了,不能陪着他。
他会更加思念阿凝,痛不欲生,而后自残。
但此刻,宫人都感觉到了皇上冲天的起床气。
吴总管的徒弟也不敢惹暴君了,应下后去传旨。
湛淮晏抱着宋令虞还要睡,宋令虞却想去小解,一夜过去还得换月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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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一会儿。”宋令虞起来,湛淮晏就得跟着,但他三年没睡好,实在是太缺觉了。
这会儿头疼到越烦躁,戾气重,就不做人了。
宋令虞:“……”
宋令虞看湛淮晏确实很难受,她也心疼,只能妥协忍着,手拍着湛淮晏的背。
过了一会儿,宋令虞掰着湛淮晏的胳膊,蹑手蹑脚地要下去。
湛淮晏故意逗老鼠般,在她快要成功时,从背后伸出手臂,把她拽回到怀里。
宋令虞深吸一口气,“你要不然把绸带弄长一点?”
宋令虞在湛淮晏身上挣扎,磨蹭,然后就糟糕了。
湛淮晏感觉到什么,睁开迷蒙的眼低头看过去,自己寝衣上全是宋令虞的经血。
这个时代的男子,不仅不进产房,甚至女子来了癸水,都不跟其同榻。
因为女子的血是污秽之物,会影响男人的官运财运。
对于帝王,那就是会影响国运。
湛淮晏倒是没有这种观念,有女人才有男人,他就是女人生出来的。
不过寝衣脏了,肯定得换。
他只好起身,抱着宋令虞,目光深深地看宋令虞,“没事。”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都能立小太女为储君了,且在推行让女子也能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建功立业的种种制度,就足以表明他不排斥女子从政,甚至为帝。
当初他对阿凝承诺过,等他荣登高位后,阿凝可以临朝听政,他们二人共享这天下。
那时他不知道阿凝和宋令虞是一个人。
小丞相是他的死敌,他因为喜欢小丞相,可以让小丞相身居高位,把持朝政。
但同时他也得防备着小丞相,对小丞相有所保留。
毕竟小丞相一直坚定不移地追随湛淮玦,他把一切都给小丞相了,那死的就是他和阿凝了。
他也不知道小丞相要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