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一些在夏芫看来有些幼稚,但是又让人心暖的事情。
夏芫没回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和南舸的关系现在已经让她无法自信地说出“我们没有分手”这句话了。
杨哥没等到回答,自讨没趣地耸耸肩。
“无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谈个恋爱还跟初中生一样要死要活的,不嫌幼稚。”她语气愤慨地吃面。
“我怎么要死要活的了?”夏芫无语问道。
“前几天我们两个宿舍吃饭,南舸被灌了一杯酒,然后他就抱着酒瓶不撒手,说你不要他了。我们就问他,为什么不要,他说,你跟他说,你想换种活法,新的活法里没有他。”
杨哥冷笑:“我就不信你还能移民火星不成,还新的活法里没有他,搞什么虐恋情深啊?”
夏芫不答。
杨哥又道:“明明就是你不够喜欢他,你要是喜欢他,就算是去要饭,你也想带着他。”
夏芫一怔。
从成年人的角度来说,她想反驳,说你没有经历过你才能轻易说出这种话,然而事实上每个人能够背负的负面东西是有限度的,超过那个限度,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没有什么能超过求生欲。
真正狼狈的成年人,哪怕是只想有尊严地活着,就已经筋疲力尽。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至死不渝,都只存在于幻想中那个足够强大的自己身上。
而事实就是,在遇到挫折之前,普通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
但夏芫又觉得她眼里那份无惧无畏的光很可爱,她不想去泼冷水。
更因为这样的目光和从前的南舸实在很像。
她最终也只是毫无说服力地说了一句:“我没有不要他。”
杨哥显然不信,面条吃完收起碗打算走,站起身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急着结婚了?”
“没有。”
“那你急什么?你等他两年会死啊?”
夏芫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这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杨哥皱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忙成这个狗样,一方面是他确实跟我们不一样,另一方面,还不就是他急着想证明自己,拼出一份事业,好给你信心吗?”
她颇有些不解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看起来都很聪明的,谈个恋爱就蠢得跟脑子堵住了一样呢?”
她说完自顾自走了,留下夏芫独自沉吟。
没几天就是元旦,夏芫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南舸的妈妈。
夏芫对她的声音并不陌生,之前和吴辰轩相亲的时候,她总是会给赵女士发大段大段的语音,挑剔夏芫不够主动云云,她的声音强势而微微低沉,压迫感很强,像上级对下级发号施令一般,让人难以生出好感来。
电话里没聊几句,约了见面,夏芫最近闲下来了,就约在了街角随处可见的咖啡店里。
南舸的妈妈喝的是黑咖啡,上来先对夏芫加糖加奶的行为抨击了一番,说她年轻不小了也不知道控糖,然后话题一转就到了夏芫的年龄。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