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停住脚步回身,魏明正望了眼他怀里的狐狸,道:“国师今年会留下来过春节吗?”
江衎辞静默了片刻。
“不会。”
……
天牢。
王琪被关在阴暗的牢房里,手脚被上了沉重的铁链,绑在木桩上,身上伤痕累累。
穷途末路,他一直呐喊:“你们放开我!新后与我是表亲,你们就不怕被砍头?”
守在外面的狱卒充耳不闻,就算如他所说又如何,他这次得罪的人可是靖安殿下,别说他,整个王家都难保了。
这时,有人踏进来,携着满身凉意,让这本就冷寒的牢房又更加阴冷了几分。
狱卒见来人,忙下跪行礼:“国师大人。”
来人将手谕递给其中一人,狱卒打开看了一眼,连忙回身,打开牢房的的门。
王琪听见开门声,抬起头去看,但在看到来人之后,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脑子里全是刚才在猎场的场景。
他忍不住地瑟瑟发抖:“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你也配?
牢房明明密不透风,却又似乎有一阵阵刺骨的冷风若有似无地吹进来。
凛寒提着一个巨大的铁桶走进来,上面盖着盖子,不知道装着什么。
他推门进去,狱卒们立在牢房门外,只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却都不敢回头看。
没多会儿,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声惨叫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是急促的求饶声:“我说、我说!放了我!”
王琪脸色惨白,这么冷的天脸上的冷汗却如水滴般流个不停。
他上半身不着一物,肌肤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洞,从里面流淌出汩汩鲜血。
凛寒站在他面前,正在将一根筷子大小的冰柱插进其中一个孔洞里,听到他求饶,便又拔出来,带出一阵鲜红的血液,王琪顿时疼得再次呐喊了一声。
“啊!”
先在皮肤上用刀划出一道道伤口,然后将冰柱顺着划破的皮肤穿进皮肉,并在里面融化,混着血液淌出来。
简直就是锥心刺骨的痛。
凛寒将手里的冰柱扔进一旁的火堆里,高温的火焰顿时将其融化,一缕白烟腾起,冰水混着血液滴在炭块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江衎辞抱着白玉站在正对面,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王琪颤颤巍巍地开口:“我只是昨日意外听闻我爹派了人潜入猎场,但是我今天进去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要杀的人是公主殿下,我们不是有意要伤害大人你的!”
凛寒质问道:“你爹为什么要杀害殿下?皇上也在猎场,就不怕被发现?”
“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这么做。”王琪咬牙忍着痛,“但是下人向我禀报的是他们计划先重伤公主,将她逼出狩猎范围之外,再杀了她,然后制造成是她为了追捕猎物而发生了意外……”
语落,只觉面前的国师看向自已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
凛寒从铁桶里拿出一根冰柱,欲要再次插进他身上的伤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