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本事她就别对孤投怀送抱。
她竟然还敢瞪他?
越发没规矩了。
哼!
黎忧走到罗汉床的另一边坐下,也端起茶盅,轻抿一口茶水。
咔哒,茶盅搁在桌案上的声响让太子爷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作、作甚?
楚君羡正襟危坐,气势十足地看她:“有事就说。”
黎忧对他微微一笑,“殿下要臣妾说什么?”
楚君羡:“……”
她还是别自称“臣妾”了。
黎忧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笑得更贤惠端庄了,“新婚夜,殿下的话,臣妾是一字一句都牢记在心的。”
殿下知道错了吗
要不是端着储君的威严,太子殿下就咽口水了。
怎、怎么还翻旧账呢?
楚君羡俊脸面无表情,“孤说了什么吗?”
见这男人还给她装失忆了,黎忧没好气地说:“对,殿下娶臣妾不过权宜,您对臣妾说的话自然不在意,您忘了也正常的。”
“孤没有!”
楚君羡这下真的坐不住了,茶也不喝了,幽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不放。
黎忧沉默,这次没去哄他,先前就算了,而且那时候,她更多的也是当他是大老板在对待。
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
大老板是要纵容的,男朋友是要调教的。
“你……”
寂静的气氛让早已习惯了她温言笑语的楚君羡浑身都不对劲,心中忐忑更甚。
他想开口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黎忧能察觉到他隐藏在冷静淡漠下的紧张不安,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头的。
比如他连个交代就没有便“离家出走”的坏毛病。
就没想过家属会有多担心吗?
黎忧绝不可能纵着他这个毛病的。
不过,她也没发脾气,就算是生气,情绪也稳得一批,只清清淡淡地说:“殿下刚从外面回来,先去洗漱一下,臣妾命人摆膳。”
楚君羡眸光黯了黯,触及她无波无澜的神色,有什么堵住在喉咙间。
他只能点点头,应了个“好”。
只是他却没起身,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似乎两人之间,没了她主导,没了她主动,他就如迷路的孩子,站在原地无所适从,茫然忐忑又期盼着她能来牵住他的手,带他走。
但黎忧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惯着他的臭毛病了。
他不起身,她就先站起来走了出去。
楚君羡心底一慌,想抓住她的手,又因她冷淡的背影而失去勇气,只能独自一人坐在原地,满身阴影,如一尊精致冰冷没有生气的冰雕。
……
楚君羡回东宫了,黎忧的生活还是跟平常一样规律,只不过吃饭睡觉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整日,黎忧也没特意跟他冷战,她也会跟他说话,让宫人准备膳食的时候也会记得给他准备素食,喝茶吃点心的时候也会给他备一份,更没有说要把他赶出毓庆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