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江……闻夏。”顾屿桐忍着不适感,混笑道,“就是你告诉秦飏我脑子有病的?”
对此江闻夏不置可否。
他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在我做过的那么多任务里,这个貌似是最简单的一个。”
说完,江闻夏笑了笑。
这个笑很难不让人怀疑昨晚的那场抢劫是他人为安排的。
顾屿桐暗骂一声,手上挣扎的力道猝然加重,就在他以为还是像刚刚那样挣不开的时候,捆带的暗扣忽然松开,惯性使然,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江闻夏的小腹上!
很结实的一拳。
江闻夏吃痛地后退了好几步。
顾屿桐自己也愣住了,门口众人纷纷上前准备制止他接下来的行为,冲上前来的人里也包括秦飏。
顾屿桐看着突然松开的暗扣,又看着秦飏:“我……”
秦飏沉着脸,一语不发,上前先是用棉花按住顾屿桐还在渗血的抽血点,又拿起床沿的捆带看了眼,最后看向吃痛不已的江闻夏,对刚刚那群医生斥责道:
“绑带怎么系的?”
“抱歉秦总,是我们疏忽了……对不起。”
“没事,顾先生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刚刚弄疼他了。”江闻夏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艰难地直起上身,给众人说和,“待会儿我擦点药就行了,阿飏你别怪他们。”
顾屿桐总觉得哪里蹊跷,他想明白后嗤了声,坦诚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想揍你的。”
他看了眼那个松松垮垮的暗扣,又补了句:“……只是没想到真让我给揍到了。”
这样坦白的后果就是,他又一次被捆住了。
顾屿桐愤恨地怒骂道:“秦飏你特么有本事一辈子都捆着我,别再被我逮到挣脱的机会,不然我连你、连你们一块儿揍!”
没等治疗继续,秦飏又临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眼神冷了几分,看向顾屿桐时带着极为浓厚的侵占欲:“看好他,等我晚上回来。”
江闻夏疑惑地问:“阿飏,怎么了?”
秦飏脚步不停:“临时有事,先走了。”
在顾屿桐被强行掳走的这两天里,陈谨誉的下落有了新进展。
作为s市航商总会的总会长,陈谨誉在航运业的地位几乎称得上首屈一指,不谈及现今他在行业内的国际化贡献,单论他白手起家的历程和速度,放眼整个s市也是无人能及的。
在当年,就算是如今的秦飏都只能在他手底下叫声哥。
“什么时候回来的。”车后座的秦飏眉宇低压,多有不耐,“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助理在一旁连忙解释:“是今早的事情。陈家上下都瞒着,别说外人了,就是杜景、刘蓬这些亲信也都一概不知。”
陈谨誉不是肯吃哑巴亏的那类人,他向来最疼顾屿桐,决不会放任别人欺负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