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该要多见见世面的。”阮素满目柔情看着魏清芫,看似调侃的笑容却盖不住眼底的不舍。
忽然,她瞧见了不远处马车中的一袭墨发青衣,微微一怔,慨叹道。
“原来那位竟然是永祎王。”
所谓的容公子,找回她的弟弟,与她有大恩之人,原来是这位永祎王。
沈南迦早就得知了梁怀夕让阮素在侯府中帮她之事,很是歉疚,“抱歉,拉你进了一场深渊。”
阮素摇摇头,如今的她,面对从前之事倒是更多了些释然和超脱,“当时做决定的我,还仍抱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待,只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我该的。”
沈南迦向她保证,“谢祈昀不会如愿娶到长公主的,你大可安心。”
这是她给她承诺。
阮素只是笑笑,“娶不了长公主,他也会娶别人,不过都是早晚的事,总归光耀门楣和仕途前路都要比他口口声声的爱情更重要的。”
“将军,该出发了。”木青前来提醒。
“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阮素浅笑着。
她上前一步,抬手抚了抚落在沈南迦胄甲上的飞叶,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南迦,记得珍惜眼前人。”
朝阳洒落,英甲娇颜,传出去又会是一段佳话,只是这一幕的场面落在不远之外那马车中青色身影的眼中,暧昧得浓重。
“王爷,这玉佩您是不要了吗,都快要捏碎了啊。”
一块碧玉被梁怀夕捏在手中,不知不觉间攀上了细碎的裂缝,看得春忱一阵心疼。
梁怀夕揭下车帘,将那不堪一击的玉佩丢弃一边,“太丑,不要了。”
时辰已到,沈南迦起身上马。
这一次,她不再是代父出征的沈家副将,也不再是男扮女装混在军营中的士兵。
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穿上母亲为她做的盔甲,像幼时无数次在玩耍中扮演的那般,成为守家卫国的大将军。
“整军,出发!”
出城门前,沈南迦行至梁怀夕的车马前,扬眉问道:“王爷,确定不再留恋这京城?”
一旦离开,便是一场真正的放逐。
一只玉骨般的手掀起车帘,露出车中人的侧颜,如月光灼灼其华,又如润玉宛如灯芒。
那人美目盼兮,目光相迎,薄唇轻启,字字慎重,“所思之人不在此处,还有何所恋?”
他所留恋之处,只在有沈南迦的地方。
不服
兲盛朝自开朝起历经三代帝王统治,等到了梁怀琛这里,除了一支镇守南海的边境军外,就只剩一支沈家军多年来的南征北战稳固江山。
除此之外,朝中只有大内皇城中皇帝亲统的禁卫军和一支朝廷军苍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