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六子杀了?你真的将他杀了?!”
女人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有些尖锐,她望着大汉手里拎着的人头,早已吓得脸无人色。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丈夫竟真的敢杀人,现在奸夫下场如此凄惨,自己这个淫妇结局又能好到哪去?
此时,大汉双眼通红,仿佛要渗出血来,诡异无比。他将手中的人头晃了晃,而后猛地朝女人脚下一丢。
那人头的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脸上还残留着死之前错愕与惊恐的神情,死相格外凄惨。
人头在女人脚下打转,瞧见这一幕,女人吓得出凄厉的尖叫声,下意识地扔掉手里提着的杨廉纤,一屁股就坐在了草垛上,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杨廉纤伏在地上,呼呼喘气,他也瞧见了地上的人头,直接被吓得呆住了,脑中一片空白,就连腹部的剧痛也忘了。
“我杀了六子,你心疼了是不是?”大汉依旧站在门口,身形未动,嘴角却挂着一抹狞笑,阴恻恻地盯着女人,冷冷问道。
女人看着丈夫仿若疯魔的模样,心中的恐惧到达极点,几乎要窒息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唯有眼泪在眼眶中疯狂打转,她只能拼命地摇头,妄图做最后的挣扎与辩解。
大汉见女人一声不吭,顿时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提着刀,朝着女人冲了过去。
“别……别杀我,我知道错了……”女人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大汉几步走到女人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此刻他五官因愤怒而极度扭曲,简直与恶魔无异。
他将刀往草垛里一插,跨在女人身上,一把扯住女人的头,紧接着便粗暴地撕扯起她的衣服来,嘴里还疯狂地叫嚷着:“他是不是这么干你的?你他娘的很爽是不是?”
女人眼中充满恐惧之色,人几乎已经陷入麻木了,她一边哭泣,身子一边颤抖,只能任由大汉将自己的衣服剥光,对自己上下其手。此刻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只求丈夫能饶自己一命,不论对方如何摧残折磨自己,她都可以咬牙忍受。
杨廉纤目睹这一幕,瞳孔因震惊而张得极大,咽了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出。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一只手捂着小秋的嘴巴,另一只手悄悄拿起地上的刀和鞘。趁着大汉对女人施暴的时候,他蹑手蹑脚地绕过他们,来到另一侧,轻轻拿起插在草垛上的刀,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门边移动动。
他移动的度极慢,因为太过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来到门边。眼见只要跨过门槛,就能立刻撒腿逃跑,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大汉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
他完事了!
大汉恰好看到了挪到门口的杨廉纤,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喝道:“小兔崽子,老子倒把你忘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杨廉纤走去。
杨廉纤心脏一紧,差点吓得瘫倒在地。他急忙将两把刀夹在腋下,紧紧护着怀里的小秋,拔腿就往柴房外跑去。
“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跑得掉?”大汉怒吼一声,随后拔腿追了出去。
杨廉纤毕竟只是个小孩,腿甚至不及大汉的胳膊长,哪里跑得过成年男子。那大汉追出柴房后,几步就赶到杨廉纤背后,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杨廉纤脏乱的头,然后手臂猛地力,瞬间将孩子摔在了地上。
杨廉纤摔得七荤八素,只觉得天旋地转,疼得眼泪横流,他带着哭腔喊道:“我只是路过这里,刚刚外面下雨,我就借你们家的屋子躲雨,我叫过门的,当时你家里没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外面雨过天晴,天边一片火炭红。院子里没有铺设砖石,地上满是泥泞,还有不少低洼处积满了水。杨廉纤正好摔在一个小水坑旁,身上的衣服被泥水浸湿了大片。
似乎是杨廉纤摔倒时的动静太大,小秋也感觉到了异常,又一次放声大哭起来。
“小崽子,就算你只是单纯来躲雨的,那也不行了,你今儿瞧见老子杀人了,万一你跑出去乱说,老子怎么办?”大汉用脚踩着杨廉纤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杀意。
“我……我保证不乱说。”杨廉纤声音颤抖地道。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大汉冷笑一声,语气森然,“把舌头伸出来。”
“做什么?”杨廉纤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