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觉得,皇宫里难如登天,尤府里却并非那般困难。如果说趁乱或是别的什么,那也是有可能的。她叹了声,也
许是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吧,总希望自己猜测的是真的,那么她就可以告别尤夫人这个噩梦了。
“具体情况如何,只有当年的老太太及父亲最为清楚了。若是有疏漏之处,他们必定能够想起。”秦漫也拿不出证
据,只得此说道
尤子君摇了摇头,叹道:“夫人啊,此刻若不是我,你与别人说起这事,早已可以论罪行罚了。你自己也说‘百善孝为
先’,又怎能无凭无据的怀疑母亲,让人捉住把柄呢?倘若事情并非夫人所想,你可知你与我都要遭受惩处?”
“可是夫君,若我猜的并没有错呢?尤姨太若真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你就不认生母,任她继续孤苦下去了?”秦漫也
知道自己的猜想太过大胆,可是尤姨太的所作所为无不说明尤子君是她的儿子,而尤老爷当时的神情也说明了一切,
教她怎能不怀疑呢?
尤子君语塞,当初得知尤姨太是药神的女儿,他匆忙之下去找她求药,没想到她竟那般轻易的就答应他了,甚至没有
否认过自己药神之女的身份。再加上此次她救了夫人,也阻止了他犯下大错,连他都心生疑惑,也难怪夫人会这般想
了。
他也不知道,若尤姨太真是他的生母,他该如何一这件事惜若是传了出去,皇甫正必定借机打压,在外界来说也是一
项丑闻。不过这都是后话,问题是如今要如何证明母亲与尤姨太的孩子当年的确被掉包过7
“倘若她真是我的生身之母,我自当与她相认,这是身为一个儿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证据,我
又如何能让母亲承认,当年的确将她的女儿与尤姨太的儿子掉了包,而我就是那个被掉包的尤姨太的儿子?”尤子君
冷静的分析道,私心里来说,他也较为喜欢尤姨太一些。不过就算他是尤姨太的儿子,那也得奉尤夫人为母,他是不
可能叫尤姨太一声“母亲’的。
“这…·”秦漫倒被他问住了,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他说的没错,如今只有两块玉佩为证,而当时接生的刘稳婆也
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尤夫人大可以说两人的玉佩是在何时何时不小心拿错了,而并非是在两人生孩子
的当天才调换的。
秦漫咬着嘴唇,苦苦的思索着,却依旧想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突然,她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夫君,母亲房里的下
人琴英,跟了母亲多少年了?”
尤子君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便摇了摇头道:“夫人不必妄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消息,据我所知,琴英是当年母
亲嫁过来时带来的下人。若当年景亲的确将尤姨太的儿子换了过来,那么琴英必定知情,甚至可能是参与者,只是她
绝对不会对旁人说半个字。夫人请想,她与母亲的关系,就如同月成与你的关系,而月成有可能背叛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