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玄走到他们二人身侧,已然平静下来:“我本打算这两日就走的,看来你们二位也有事要忙,既如此,事不宜迟。”
公鉏白和琥珀同一个茫然脸:“你们在说什么?”
漆汩不答,问臧初:“小初哥,你和小白哥对这里熟么?我是说,郁城。”
臧初道:“在那三年前后,我经常来郁城。”
漆汩想了想,示意臧初与公鉏白来,靳樨任他安排,冷冰冰地挡住了万丰好奇的视线,张掌柜笑话他:“万大人吃鸡不成蚀把米,就莫要再乱用你这双眼睛。”
在靳樨那道视线的陪伴下,张掌柜这话如同威胁,万丰忙不迭闭眼。
乐玄侧头,安静地喝茶。
公鉏白二人被漆汩拉到屏风后,公鉏白道:“要说什么?”
臧初想了想:“老大和你不想我们俩跟上去?”
漆汩被猜了个正着,公鉏白险些跳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嚎出声:“什么啊!”
“郁城所在的地方这么好。”漆汩道,“也算是另一类上的四通八达,不然肜当年怎么可能吃了这个的亏,可惜密家那父子没把这里放在心上,只记得去发疯,岂不可惜。沙鹿……”
“沙鹿被密懋送给申国了。”臧初打断他,“就是莒韶。莒韶顺便还要走了一个文士,我们俩来时路上听说的消息。”
漆汩:“你是说……滑叔?”
臧初点头,漆汩:“什么时候的事?”
“小半个月前。”臧初答。
漆汩道:“难怪。”
“难怪什么?”公鉏白问。
漆汩不答,心道怪不得这次绎丹出事天赐良机,却没听说陈国有出手的消息,想是被申拖住了,庸那边兴许就因那些义军自顾不暇,不然本就知道一些内幕的祭闻怎可能对肜的更新换代无动于衷。
“沙鹿果然不太可能回去了。”漆汩道,“我觉得,以后兴许这里会成为避风之地,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臧初听懂了,皱眉:“你想我和小白留在郁城?”
臧初皱眉:“你想让我们留在这里?”
公鉏白立刻:“那怎么能行?你不会武,老大还没想起来——”
“他会想起来的。”漆汩说,“我……”
他却又不再说了,觉得现在把自己的来处告知这师兄弟似乎不太好,至少时机不对,朝万丰的方位努努嘴:“那个太守,没有什么脑子,且性子急,我想张掌柜在这里也是为了看住他——”
臧初摁住公鉏白的肩头,道:“张掌柜会做得很好,阿七,我和小白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来找你和老大的。”
漆汩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