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现山眼如明珠,亮在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偏过头去看秋见怜的背,秋见怜便如芒刺背的坐起来,总觉今日的赵现山怪怪的,便低着头说:“有蚊子,蚊香在哪,我去点。”
一双苍白的手陡然捉住秋见怜的胳膊,没使什麽力气,却钉耙似的叫人动弹不得。
赵现山悠悠讲道:“见怜,现在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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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一擡眼就能瞧见的,是天水碧色的云霞五彩床帐,接着是赵现山那张汗津津的脸。
一会儿天亮蝉鸣扰人,又该睡不得了。
秋见怜侧躺着,茫然的盯着紧贴着天花板的床帐顶端发怔,听见这床塌吱悠悠的响,像一把要散架子的老骨头,料不准什麽时候就会砰得断个粉碎。
赵现山单手撑着床,浮在秋见怜身上,他仔细的瞧着秋见怜的眉眼,再伸手熨平他隐有痛色的眉头,同时床架吱呀的声音和缓些许,叫人不必担心它突然坏掉。
秋见怜双腿弯曲的蜷缩着,赵现山那红里透紫的东西泛着水光,就嵌在他腿心抽送,其张狂的模样与秋见怜青白色的腿极不相衬。
“痛吗?”
冬日厚实的两卷毛毯,换成了夏夜纳凉用的一床绸面薄被,虚虚的盖在秋见怜身上,酮体半遮不遮的,被水晕湿的绸攥在他手里被绞的起皱。
秋见怜背上沁出一层薄汗,同香炉里腾起的熏香搅在一起,黏腻,却透着一股香味。他手臂抵着赵现山胸口,眼睛泪蒙蒙的半眯着,摇头只哽着说:“又要洗被子丶嗯丶昨日刚洗过的……”
赵现山压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亲他的脸颊说:“从来不都是我洗麽?”
秋见怜的手妄图拉着床栏借力,奈何那双手使不上劲儿,总是虚虚的抓上没两下又忽地从骨子里漫上一阵酥麻痒意,手蜷起又舒展开来,如此反复三四次始终不得凭借。
他全身上下只能依凭赵现山的那硬邦邦的东西撑着,就像被人钉在床上似的。
秋见怜心头说不出是何种心绪,委屈里带着些气恼,他本就眼泪窝浅,这下眼里又泛起泪花来,不知道在借什麽由头同人撒气,哑着嗓子哭着轻推赵现山说:“脏了。”
赵现山低笑两声,握着秋见怜的手去捉床栏,挟着他握的紧紧的,俯下身再度去亲他眼睛。下身偏又狠顶一记,啵一声肏进宫腔里,又不疾不徐的卡在里面磨起来。
秋见怜颤的更厉害,薄被从上身滑下来,露出他胸前两抹艳红,手又握不住似的要松,却被赵现山紧攥着握住床栏,问道。
“谁欺负你了?”
秋见怜摇头,哆嗦着手去扯薄被,妄图遮住袒露的胸膛,赵现山低头看着,替他盖好薄被遮住,只露出两节腿,和那口被操的泛红的屄。
赵现山松手,说:“抓好了。”拿起一旁的软垫垫在他屁股底下托高些,压着他的膝盖往里操,操的不重,可却给人肚皮上撑起一小块形来,有了几分孕样。
秋见怜离了他,那手怎麽也握不住床栏,脑袋迷迷糊糊的,夹着腿不叫他弄,自欺欺人地捂着撑起来的小腹哭,说:“不要,要怀宝宝了……”
赵现山瞧秋见怜这模样呼吸一滞,他舔舔嘴唇连根抽出来,故意大力抽送十几下,卡在秋见怜将将高潮的时候停住,假模假样地哄骗说:“好,听你的,不弄了。”
秋见怜穴口翕张,合不拢似的颤动着,随赵现山抽出隐约能瞧见里头痉挛的艳红嫩肉。
他大掌托着秋见怜的屄爱抚揉弄,又给人揉肚子缓解酸痛,好似继续那点馀韵轻声抚慰着,手下故意揉的情色旖旎。
秋见怜心知他是故意的,便又抽噎起来去掰他的手,说:“要丶要那个了……”
他是讲不出“高潮”这两个字的。
赵现山听罢状似无奈的叹口气,说:“又哭,到底要我怎麽样好?”
秋见怜把脸用薄被埋着,不吭声,闷闷的呜咽声却没停过,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任由赵现山如何用手哄慰都无济于事。
赵现山不轻不重的扇了下他的屁股,掴着掐在手心里,说:“想继续就转过来。”秋见怜便听他话,慢吞吞的转过腰来,手臂挡着眼睛正对着他。
赵现山说腿分开,秋见怜就乖乖分开腿,赵现山说什麽他就做什麽,除了这脸死也不肯露出来,不知道在羞怯什麽。
赵现山不急,说:“那我快一点,受得住吗?”
听见那声不太情愿的应允,赵现山才压下身来,那与他极不相衬巨蟒整根破进去,撑开层层褶皱,直往里捣。
秋见怜一下叫的连不成话,害他哭也哭不利索,胡言乱语的抱着赵现山的脖子,一会儿说慢一会儿讲快,想将赵现山夹出去反倒平白赏人爽利。水声响了多久,他就叫了多久,到最後那薄被湿的不像样,彻底被颠下去推在两人交叠的脚边。
赵现山搓搓他绯红的脸蛋儿,哑着嗓子说:“还闹别扭吗?”秋见怜眼睫上挂着泪,讷讷摇头,赵现山便拔出来射在他腰腹上,说:“不会怀宝宝的。”
末了,赵现山换了床新被子和新褥子给秋见怜睡,他说刚出汗别受风,又拿了帕子给秋见怜擦干净腿,给他叫哑的嗓子喂凉水润喉。
等他忙完了秋见怜早就舒舒服服的睡着了,赵现山顺着他喝过的茶碗将水一饮而尽。
秋见怜窝在他怀里枕着,呼吸声绵长,同多年後的那个下午缠绵在一起,硬生生将人的思绪扯回当下,强硬的将人同过去剥离,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一切,无论是否情愿。
作者有话说:
哥哥真的好那个…
“风陵渡口初相遇”全句为“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出自金庸老师的《神雕侠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