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0034十年前就死了万圣节拙略的演……
“他?他不会吧。”
许不工首先怀疑的是带给他出警记录的那个年轻军官,毕竟贼喊捉贼这种事他见得不少。
不过楚万胜一上来就否定了他的想法。
“他就是给副本炸了的那个,那出来的可不顺利,连着几天之前提起万圣节都磨牙骂娘的。”楚万胜拖着鼠标,把视频往前拽了些,“我觉得不是他。”
“什麽炸副本?”他怎麽不知道。
“就是你上次提前回……哦对,你不知道。”
楚万胜说的是小队副本,那次许不工着急回去找0034,出了副本和ZZ交代之後就离开了,後续细节和过程记录是楚队做的。
他简单和许不工讲了那天他走之後发生的事情。
“小队副本,你那里是不是也有地震?”楚万胜甚至没把眼睛从监控画面上移开,笑了两声,很笃定地说,“就是这小崽子干的,他把副本炸了。”
“後生可畏啊。”
许不工眨眨眼,他上次听见有人炸副本,还是从刘齐嘴里听见的“当时我一个手榴弹,下地狱吧我的爱人!”
刘齐是根本不管自己死活的,真把副本当体验感超强的虚拟游戏在玩儿,难道这些年轻小孩儿都是这种想法?
对着监控看了一遍,许不工发现这个炸副本的年轻军官可能真不是卧底,他是纯没脑子——
假出警记录上被打湿的痕迹也不是莫名出现的水,那是他吃完鸡翅顺便舔干净的手指拿出来的,纸上沾的是他的口水。
许不工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
“这段给我截出来,我要罚他写检讨,五千字。”
这句话许不工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手底下的兵是个傻的,许不工可不是,不管打湿出警记录的是水还是口水,那都是份假的记录单。
他直觉这就是系统搞的鬼。
不过……万圣节系统为什麽会自己暴露?暴露的还是小南瓜。
据0034的说法,小南瓜是所有系统当中手握特权的一个,她甚至不用参加年终考核,能够直接对接总系统,犯错也是单独受训。
就连总控室头头儿OR都不能拿她怎麽样,甚至还得敬她三分,活脱脱一个地头蛇。
“这麽说,能是她自己暴露的自己?”楚万胜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有歧义,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有道理,“照你这麽说,能暴露她的只有两个人,要麽万圣节总系统,要麽她自己。总系统忙着降临现实,变身耶稣呢,哪能自己给自己摆一道?那不就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小南瓜反水了万圣节?许不工和0034对视一眼,这怎麽可能。
天方夜谭。
“先去看看。”
许不工起身就走。
楚万胜开车很稳但太慢,许不工以赶时间拯救世界为由抢了驾驶位,握着方向盘给大家秀了个灵车漂移。
楚万胜举起四根手指头发誓以後再坐许不工的车,他就是狗。
许不工喊他叫两声听听。
说归说闹归闹,三人上楼的时候还是默契地噤了声,放轻了脚下动作。
站在熟悉的楼道里,许不工先是不自觉往杨阿天之前住的公寓那边瞟了一眼——门上的封条已经被授令撕下,但上面还有残留的胶和纸痕——这里的房子还没租出去。
门口的水表箱被关的死死地,还专门装了锁扣添了一把锁,像是害怕又有什麽东西进去,或者出来。
他们查过,这栋公寓楼上下几层都接连退租搬家,没退租的也早就搬走了,就算房东低价出租也无人问津——看来是怕嫌疑人重返现场。
对门的女生倒是住的安安稳稳,她要真是普通人的话,许不工还挺佩服她的。
“你好,电力局的,你家电表走的有问题啊,方便开下门吗?”
因为水表箱在外面,所以他说电表。
许不工随口扯谎,门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趴在门上,耳朵顺着门缝听里面的声音——甚至连悉悉索索的走路声都没有,好像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活物。
不应该啊,在睡觉吗?
许不工在手机上点了两下——这都下午五点了,不能有人这时候睡觉吧……该吃晚饭了。
“你好,有人吗?”
“——里面应该是没人。”
三人正趴在门上听房间里的动静,身後突然传来故意压低放轻的女声,几人同时扭头,只见一张放大的脸——他们要找的,本应该在房间里的女生倾身踮脚,几乎是贴在三人後脑。
几人被齐齐吓了一跳,後背紧贴着防盗门做出防御状。
女生见他们这副样子莞尔一笑,带着恶作剧得逞的愉悦,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她今天没有做出任何防备动作,或许是已经认定许不工不是坏人了,有或许是——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根本用不着再装下去了。
许不工跟着进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跳。这根本不是一套精装修的出租公寓,而是——
毛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