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还是出在法器上面。谢若叶脸色阴沉,那些炼器堂的弟子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前辈,你看出了什麽问题吗?”修士忐忑不安的看着谢若叶的脸色。
“这法器制作的是非常劣质的,”谢若叶站起来,深吸了口气,“我是怀山宗的,我来就是调查那些法器的问题。”
修士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往床里面退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前辈,我,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本来只是想着找那个店铺的老板理论,我也没想着要找怀山宗。”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我……我自然是相信前辈,毕竟前辈的实力比我高那麽多,而且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店铺老板的问题。”
修士还是相信谢若叶,毕竟若她不是来解决这件事的话,那她大可以直接杀了自己。再说当时他那个状况,若是谢若叶他们选择不救修士的话,他基本上也是要死了的。既然这样的话,修士也算是放下心来。
“好,你在这里养伤,我需要回去一趟宗门,这个法器你留着,切记如果有怀山宗其他弟子来找你,找你要这法器的话,你就直接说我的名字。我叫谢若叶。”
“好,好的,谢前辈,我一定会谨记你的话。”
修士拿回法器,又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告诉前辈他的名字:“前辈,我叫宋光霁。”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谢若叶并没有久留,她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宗门,直接去了宁斯远洞府。
“宗主,弟子谢若叶有事求见。”
“你什麽时候这麽心急,非要这时候过来?”
宁斯远语气不悦,但是在看到谢若叶脸上前所未有的严肃冷厉的表情时,他收敛了脸上的情绪,淡淡问了句,“怎麽了?”
“我希望宗主跟我去炼器堂一趟。”谢若叶站直了腰杆,倒不是说愤怒到毫无理智,就是想要狠狠的杀了那些弟子罢了。
不过如果没有纪封阅示意,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到这个份上。
宁斯远思忖了下,还是点头:“行,我倒要看看你要带我去做什麽。”
谢若叶当即是转身,她御剑飞行,宁斯远跟在後面。这时候炼器堂自然应该是没有人,但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有几间房却是还亮着灯的。
宁斯远松了口气,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说:“看来炼器堂的弟子们很勤奋,这时候还在这里赶工。”
谢若叶笑而不语,她还是不要说什麽,反正对方也不会相信,不如让他亲眼瞧瞧。
宁斯远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他本以为的一片勤奋的弟子们工作状态并没有,有的只是几个懒洋洋坐在椅子上沉迷的吸着什麽的模样。还有的就是有的弟子将制作法器的原料搬走,放进乾坤袋里的丑陋景象。宁斯远简直是气疯了,他正要冲进去,有弟子开口说话了。
“这凡间的人还真是懂得享受,吸一口当真是快乐似神仙。”
另一个弟子也是嬉笑着:“是的,太爽了,唉,一点都不想炼器,喂,你装好了没,装好了我们再去下山快活下。”
那个默默装原料的弟子顿了下,还是有些担忧的说:“我们这麽做会被发现吧?”
“发现什麽啊,你看谁敢说?他们可都是得了好处的。”
“有纪师叔撑腰,放心啦,没事的,而且之前纪师叔也知道啊,不就是法器做的差了点,没人知道的。”
“但是那些买法器的人会知道……”
“知道就知道!你担心个屁,难道他们还能来宗门告状不成?”
“之前不就有个散修过来,我觉得我们也不能一直隐瞒住的。”
“我靠,我说你到底在担心什麽,知道又如何?你觉得宗主会管吗?他不是也怕纪堂主吗?你看看他会怎麽做,说不定还会夸我们做得好,用那麽少的原料节省下来,还不是替宗门省,像个爷们,担心什麽啊!”
那个修为最高的,已经快要到凝脉。他天赋还算不错,也一直认为自己飞升成仙。因而当那些人磨磨唧唧的担心,他根本就不以为意。
谢若叶自然也听到他们的话,她本来是想让宁斯远看看那些弟子们制作的法器,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的荒唐。
这炼器堂若是还不整顿,那真的是要害死怀山宗的名誉了。
宁斯远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下去,他一道法术攻击下去,那房子顿时分崩离析。
弟子们被吓得惊慌失措,他们连忙使用护身法宝,然而在发现偷袭的人竟然是宁斯远,他们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一个个脸色煞白,唯有那个吸高了的弟子迷迷糊糊的站起来,他没认出来面前的人是宗主,脸上还带着歪歪扭扭的笑容。
“谁,哪个人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怀山宗的弟子!”
其他弟子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的已经没出息的求饶。尤其是那些偷原料的,更是害怕的不敢擡头,他们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种命要休矣的可怕感觉。
“怀山宗弟子,那你在做什麽?”宁斯远深吸了口气,冷淡的问。
“我做什麽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老几,连宗主都不能命令我!”
“呵,那谁可以命令你?”
宁斯远气愤的反而冷静下来,他眼神斜睨了眼其他弟子,顿时他们更加瑟缩起来,什麽话都不敢说。
“我想想,我只听纪师叔的。”那个弟子说着还傻笑了一声。
其他人脑子翁了声,只觉得他们全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