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多岁的妙龄妇人在殡仪馆大院里公然向王满仓示爱,王满仓慌的一逼。
“董总,我岳母过来了。”
这句话的分量还真不轻,董建军搂着他腰的手松开了,转身向家属接待室走来的左梅。
“大姐,这事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
董建军一把抱住左梅,大放悲声。
王满仓刚打算支使赵平安去劝劝,却看到郑晓暄一袭黑衣从一辆白车上下来。
她怎么来了?
她不是在休产假期间吗?
王满仓这边还在疑惑着,郑晓暄已经到了他面前。
“领导,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怕我吃你家饭啊?”
“谁告诉你的?”
“这么大的事还用人告诉?我来送何姐一程,不可以吗?”
王满仓道:“当然可以。你去家属接待室看看,有没有需要干的。”
他看了一眼还在和左梅演戏的董建军说:“你去劝劝她,女同志之间好沟通。”
郑晓暄答应着走了过去。
王满仓一时有些精神恍惚。
要不是她主动出现,他几乎都把她给忘了。
她生的是儿子女儿?都不得而知。
生活,真TM的过的乱七八糟。
何晴的骨灰送到洛阴县庄家村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父母早已让人在王家祖坟挖了好了坑,征求左梅的意见,看要不要请风水先生算个吉时。
此时的左梅十分干脆:“不必了,这么热的天,早点让她安息吧。”
一起来的除了她和何默苼,董建军及西部机场集团统筹办的职工,再就是赵平安。
一切就位,一众人在家中吃了便饭便各坐来时的车离开。
“我们先不回长安,直接去平阳你家里。”
王满仓一惊:“妈,还有什么事要谈?”
左梅冷冷地说:“要谈的事多着哩,你们是合法夫妻,如今她不在了,关于遗产分配问题我们得好好谈。最主要的是房产,我女儿在平阳、凤阳、长安有六处房产,这些都是婚前财产,你是学法律的,比我们懂。”
“这些我知道,我都不要。”
“真的?”
正在开车的何默苼惊喜地问。
“当然,她的东西我不会要的。”
“好,就按你说的。房产证在哪儿?我怎么没有找到?”
左梅的话让王满仓心里很不爽。
她在平阳住在自己家中,原来是有目的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平时都是她保管,既然这样,那我们回去好好找找看。”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四点。
一路劳顿,谁也没喊累,翻箱倒柜找房产证。
“这丫头,藏哪儿去了?我让她放在家中她就是不肯。”
“不会是放在长安的房子里了吧?”
“没有,我在来之前都找过了。”f
左梅的话让王满仓本来还准备给她养老送终的心思一下子全没了。
这个平时在医院里救死扶伤的女人,眼中只有钱却没有亲情。
突然,左梅对两个男性说:“算了,不用找了。”
王满仓问:“为什么?房产证那么大一个本子又不是小东西,肯定在那里放着。”
左梅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慢条斯理地问:“满仓,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妈,你……”
左梅并没有感到难为情,说:“我怎么了?我女儿没了,难不成她的财产还要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