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找了,太累了。”
良久,王满仓说道。
左梅“噌”一下子站了起来,说:“不行,夜长梦多。找。”
屋里的气氛很是绞着。
“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扫荡,终于在床头柜下面的一个密码锁中找到六个房产证。
“妈,都在这里了,你拿回去吧。”
左梅脸露喜色说:“我就知道肯定在这里,果然没错。”
她边说边逐个翻开证本,笑容立即凝结在脸上。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TM的怎么可能!”
左梅的样子将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何默苼从她手中拿过一本房产证,瞅了一眼脸色都变了。
这两个人象看到了鬼似的,王满仓也紧张起来:“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装了,这些房子都在你名下,什么时候过的户?”
王满仓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我名下?怎么可能?”
“白纸黑字都在这写着。”
左梅拿起一本房产证朝他砸过来,王满仓慌忙接住,一眼望去,心里是百味杂陈。
按理来说房产过户都是要本人到场的,无奈何晴不是一般人,手眼通天。
他这样对她,她都没有记恨?
“这里还有份遗嘱。”
何默苼叫道。
左梅一把抢去,刚看了几眼,手就抖的不停,骂道:“我养的这是什么东西?白眼狼!”
何晴留下了遗书?难道她有先知先觉?
不可能!
“妈,让我看看!”
左梅将遗书扔过来,怒气冲冲对何默苼说:“我们走!再呆下去我就会神经的。”
何默苼很听话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看了王满仓一眼说:“姐夫,你最好格局放大一些。”
左梅气呼呼地说:“不要以为房产证在你名下这房子就是你的了?咱们法庭上见。”
王满仓赔着笑脸要送送她,却被她拒绝了。
何晴将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他?王满仓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女人原来是用心对他的,而他呢?
遗书是手写的。
遗书中写明,她有狂躁症,估计生命不会长,只想着在有限的生命中好好地爱他,给他留条根,让他不要忘记她。
王满仓看到最后就看不下去了。
不争气的眼泪蒙住了双眼。
与何晴的这一场契约婚姻,他硬生生大赚一笔,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至于左梅杨言要上法庭,一码子都不是事。
他自己就是律师,对《民法典》中关于遗产继承的条款耳熟能详,凭她到哪儿请律师,都得遵从死者的意愿。
这套房子是不能住了,屋子里到处都是何晴的影子。
王满仓一个电话,让赵平安将生活所需全搬到办公室去。
至于这套房子,说让它沉寂在历史的长河中吧。
“这张照片要带吗?”
赵平安指着一个小镜框中的照片问。
照片上,何晴身着律师服,倚在他身边,那样子象极了一只依人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