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继续:“可郡主不同。她出身虽尊贵,却并非纯正的契丹血脉。”
“在陛下面前,她不能说‘不’。”
“在大辽律法下,她不能说‘不’。”
“而面对您……她只能服从。”
“那么,大人,”白衍初微微偏头,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您的胁迫对于她来说就是枷锁。她厌恶您,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空气一瞬间凝滞。
耶律屋质眯起眼,桃花眸中浮现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寒意。
这句话,似乎狠狠地击中了他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让他蓦然生出了一种不适的情绪。
白衍初仍旧笑着,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站在萧钰身侧,姿态随意,眉眼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自得。仿佛在无声地宣告:
她的信任,在我这边。
这一刻,耶律屋质终于意识到,自己与他最大的区别。
他擅长布局,善于谋划,可他从未真正去经营一段关系。
而白衍初不一样。
这个男人用他的方式,一点点渗透进萧钰的世界,甚至成为她信赖的一部分。
耶律屋质的指尖微微收紧。那种不适的情绪在心头翻涌,混合着烦躁,竟带着些许无端的恼怒。
他想辩,想反驳,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压制感,可最终,他只是抿紧了唇,沉默地站在原地。
冷风掠过,吹起衣袂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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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屋质眸光阴沉,前一刻还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后一瞬,神色逐冷,宛若盯着将死之人的毒蛇。
“萧钰……这真的是你的意思么?”
这一刻,萧钰终于转过头来面对他,只不过那双眼睛里却盈满了悲凉:
“对。他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耶律屋质此时内心深处,异样地情绪突然间涌出,带着点酸涩的味道,还有些恼人般、无力地抓狂。
萧钰根本不在意他此时心境如何,目光疏离、分寸有礼,但也令人再难亲近:
“大人,这两件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却又都不简单,必定要同时进行。恕我不能护送大人前去查探女真使节的情况。但云梦楼会安排最得力的助手,守护大人的安全,大人尽可放心。”
说完后,萧钰便径直转身,步伐果断,仿佛刚刚的情绪波动,只是幻影。
直到双方的距离拉开了十几米,耶律屋质突然想到什么,猛然间焦急般唤她姓名:
“萧钰,灵水镇没有这么简单,不管怎样,你等我回来再进去。切不可单枪匹马地孤身独闯——”
萧钰步伐未停,嘴角扬起一抹毫不在意的嘲讽,朝着空中摆了摆手:
“云梦楼这么多人,我定然不是孤身!”
她的背影洒脱而决然,渐行渐远,消失在长廊尽头,留下一片沉默的空气与心绪复杂的耶律屋质。
走出两道宫门,萧钰的气这才消掉大半。冷静下来,思忖着:
“封崎、白衍初收拾一下,跟着大人出关去女真……”
方才瞧着嘴上强硬,可实际上,她仍旧派两位身手最好的,才放心。
白衍初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醒她:
“我去?你确定是我俩去?!这事不能让雪堂插手吧……你的隼,如今只认你跟小花,没有固定落脚点,如何将情报传回来?另外……”
他面色难得慎重,提醒她:“我赞同慎隐的想法,我也不放心,你自己进灵水镇。”
萧钰蹙了蹙眉,寻思了片刻,觉得有理:“那就只能花花辛苦些了;封崎照顾好她——”
“主子放心,封崎自当不复辱命,平安将花舞带回来。”
封崎郑重其事地一抱拳,目光坚定认真地望向萧钰身旁的花舞,异常正经的保证。
搞得花舞一怔,面色微微染上霞彩,别扭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用打岔来掩饰:
“晓,我们是不是得先去皇后娘娘那里?”
被花舞这么一提醒,萧钰恍然一拍脑门,抬眼现,他们这都要走到宫门口了。眼看太阳即将落山,再去皇后那里,怕是已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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