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遇一脸懵地被她拉着满大街找耳饰店铺,竟然还真就让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纹身店。
宋知遇拉住要迈进去沈来寻:“真要打?”
“当然是真的。”沈来寻说,“我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吗?”
宋知遇:“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沈来寻不容拒绝地打断他,“想做什么就去做,没有那么多值得顾虑的事情。”
宋知遇只觉得自己被她洗脑了,稀里糊涂就跟她了店子,老板是个纹着大花臂的金男人,长得清秀年轻,手臂上的花纹却狰狞可怕。
看到他们俩,老板吐了口烟圈,将翘在桌子上的长腿也拿了下来:“纹身?”
沈来寻说:“打耳洞。”
说完又补充:“给他打。”
老板盯着他俩看了眼,说了个价钱后就撩开身后的帘子找工具去了。
沈来寻拉着宋知遇在沙上坐下,笑眯眯地打量他,看得他心里毛。
宋知遇问:“你在看什么?”
沈来寻说:“我在想,你戴耳钉应该会很好看。”
宋知遇:“……”
她总是抓住机会就要逗逗他,宋知遇甚至怀疑,是不是在那个时空的宋知遇经常也这么逗她,于是她就悉数奉还到自己身上了。
16岁的宋知遇暗自腹诽了一下3o岁的自己,而后认命地仍由28岁的沈来寻折腾自己的耳朵。
老板拿了工具过来,沈来寻问:“可不可以让我来?”
老板眉头高高挑起,显然是不太相信她能干这事儿。
宋知遇也略显惊讶地望向她。
沈来寻解释:“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叫做贝拉,学珠宝设计的,她毕业以后也开了家饰品店,我经常去帮忙,她教过我怎么打耳洞。”
沈来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老板,两个男人均是沉默,她撇了撇嘴,用中文对宋知遇说:“算了,我只是随口一提,你要是不放心,那还是……”
“你来吧。”宋知遇说。
他并非是相信沈来寻的技术,而是刚刚看到她那失望的小表情,就下意识地开口了。
话已出口,也没好什么反悔的,宋知遇又用法语对老板说:“让她来吧。”
老板自然是愿意拿钱不办事,欣然答应,提醒他俩,打坏了他可不赔钱。
沈来寻仔细地检查了工具,戴上消毒手套,坐在宋知遇对面。
“那我开始了?”
宋知遇点头,顿了顿,又说:“好。”
沈来寻笑:“这句不是提问,不用回答。”
她俯身,二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进,她的气息扑面而来,浅薄的呼吸带着清香落在他的耳侧,如同柔软的鸭绒轻抚他的脸颊,有点痒,又有点热,打乱了他的呼吸节奏和频次,扰乱了他的心跳。
宋知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目光从眉眼缓缓下移到嘴唇。
看上去很柔软。
宋知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匆忙挪开视线。
就在此时,沈来寻却突然叫他的名字:“宋知遇。”
他心中一荡:“嗯?”
右耳耳垂传来一阵刺痛,他毫无防备,轻呼出声,换来沈来寻的哈哈大笑。
耳朵处的痛感终于越来越明显,很神奇,虽然痛,但是身体却好像轻了很多。
尤其是听到她清脆的笑声,越觉得肩膀上犹如撤去了重担。
沈来寻将后续工作交给了老板,坐在一旁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很解压?”
宋知遇点头。
沈来做带着笑又问:“有没有开心一点?”
宋知遇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笑起来,虽然只是勾了勾唇角,但那切切实实是个笑容,自内心的。
沈来寻再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宋知遇心里的那头小鹿,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撒野了。
这时老板却开口对沈来寻说了句:“技术可以啊,有没有兴趣在我这儿打工?”
沈来寻说:“那要看你开多少工资了。”
老板抽着烟,不着调地回:“可以给你开老板娘的工资。”
宋知遇收起了笑,面无表情地问老板:“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