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只觉心头压着千斤巨石,冰冷而窒息。
宫门外,侯府马车静静候着。
车旁,余佑安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玄色锦袍在阳光下泛着沉凝的光泽。
他显然已在此等候多时,一见到她失魂落魄,脸色苍白的模样,剑眉立刻紧蹙起来。
姜隐一步步走出宫门,脚步虚浮,所有的委屈、无力、不舍和悲伤,在看到丈夫熟悉身影的瞬间,再也无法抑制地决堤而出。
她几乎是踉跄着扑进他早已张开的温暖怀抱里。
“三哥……”她的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松雪气息的衣襟,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压抑不住的哽咽和滚烫的泪水,眼泪迅濡湿了他胸前的衣料,灼烫着他的心口。
余佑安紧紧拥住怀中颤抖的身体,微一用力将人抱起,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内,他宽厚的手掌在她背上一下下轻拍着,无声地传递着支撑她的力量。
他没有问生了什么,只是用自己坚实的臂膀,为她筑起一道令能她安心的城墙。
“没事了,我在。”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如同最可靠的后盾。
姜隐在他怀里哭得几乎脱力,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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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料,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在这令人心安的温暖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中,压抑在心中的伤痛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过了许久,她的抽泣声才渐渐平息,只剩下轻微又委屈的呜咽。
余佑安稍稍松开她一些,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他捧起她哭得有些红肿的脸颊,深邃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了然:“长公主她……决定了?”
姜隐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点头:“嗯……去清云观……再也……不回来了……”话音未落,新的泪珠又滚落下来。
余佑安出一声叹息,再次将她拥紧,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顶。
他的眼神沉静而复杂,带着对那位刚毅女子最终选择的敬意,也带着对怀中妻子无尽的心疼。
“人各有志,也各有各的解脱之道。”他低声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鬓角,“或许远离这漩涡中心,对她而言,反而是种清净。”
姜隐在他怀里闷闷地点头,道理她都懂,可心中的难过依旧如同潮水般翻涌。
她感受着丈夫怀抱带来的安稳,汲取着这份力量,试图平复心绪。
“我们,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她闷声问着,心里总想着为齐阳再做些什么,以此来弥补自己心里的遗憾。
余佑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她轻拍着她的手臂:“如果他们需要我们做什么,自然会提,若他们不需要,咱们还是什么都不要做得好。”
姜隐失了声,靠在他的怀里,无声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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