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多尊贵的女人,闹情绪都一样,瞎胡闹、乱花钱,过去这个劲儿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王占山走后,荀朗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头往后仰,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
今天是一梨制衣易主的日子,彻底失去了控制权的棠意礼,肯定不会像她自己说那么那么潇洒,她会心痛、会恼怒都是正常情绪。
荀朗相信,假以时日,棠意礼会想通,即便想不通,只要她习惯,也可以安心于目前的生活。
他起身,步入卧室。
房里的灯,已经被熄掉了,床上的人儿安静地躺着,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但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棠意礼在梦中不太安稳,身体蜷缩成小小的虾米,眉头紧皱,手里还紧紧地攥着枕头。
荀朗将她伸展在外的手臂轻轻塞入被窝。
做完这些,他安静地坐在床边,垂眸打量棠意礼的睡颜。
就着窗外朦胧浅淡的月光,能看到棠意礼的睡颜,精致流畅的五官线条,被月光吻着,十分唯美。
心底有些想要伸手触碰的欲望,可不知为何,荀朗的手停在床侧,始终没有抬起。
坐了半晌,他又起身,给棠意礼掖了掖被角,然后无声地退出房间。
意外发现
宿醉起床,头疼是标配,棠意礼抵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门。
保姆在客厅收拾,看见棠意礼出来,忙说:“早饭是现成的,是直接吃,还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再去做。”
棠意礼好似没听懂,问,现在几点。
“下午一点。”
一觉睡到这个时候,难怪家里没见荀朗的人影。
棠意礼还以为昨天买醉回家,醒来之后要跟荀朗大吵一架呢,可人家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也是,在荀朗眼里,她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
吵架?
荀先生那么忙,怎么会愿意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棠意礼哼笑一下,直接叫保姆,做了什么吃什么。
反正她没有胃口,什么酱肉包和牛肉肠粉,连动都没动,只有汤头鲜亮的阳春面,随便吃了两口。
用过餐,棠意礼洗了个澡,继续化妆,在傍晚之前,出门去浪。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昼夜颠倒,出入声色场所。
她没跟荀朗交待过行踪,但不用想都知道,亦步亦趋的王占山,肯定都跟荀朗汇报了,也不知道荀朗用了什么法子,只要她去过的夜店,第二天都会闭门谢客,说是消防整改。
一连五六家都是如此。
后来,棠意礼的照片,在夜店的老板圈里传疯了,想不走霉运,拜观音都不如拜棠意礼,只要有人说在场子里见过了那位姑奶奶,立马就有人躬着腰来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