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心猿意马,手下掐了棠意礼一把,然后把她横抱起来,作势要换场地施展。
棠意礼心跳剧烈,耳朵都要烧着了似的,双脚蹬了几下,拒绝的话,没说。
辗转来到主卧,棠意礼的被褥里染了浅浅的香,她就被置放在其中,室内只有浅浅月光,没有开灯,荀朗凭借记忆,伸手去够床头柜里的东西。
棠意礼覆住他的手臂,说,不用。
荀朗动作一停,片刻,动作越发孟浪。
棠意礼能感受到,男人那种发自肺腑的愉悦,只是她内心艰涩,闭上眼感受不到一分钟温存,她才提醒自己,目的还没达到。
趁着他心情好,此刻正是时候。
她抱着男人肩膀,半是脆弱,半是恳求,说:“荀朗……我害怕。”
男人果然动作放轻,“你怕什么?”
抵触、忐忑、犹豫、各种情绪混杂,棠意礼只捡最重要的,说:“我怕你不爱我。”
荀朗停下来,抱着人儿,定在半空,眼神深邃看着她。
这个问题,好像一直以来也是他的疑问,却没想到出自棠意礼之口。
他们之中,到底是谁更怕失去对方?
棠意礼委委屈屈地说:“今天和冯一曼在一起,我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的时间,保镖他们就要把我抓出来。”
“冯一曼说是因为你太爱我了,可,真的是这样吗,荀朗,把我像犯人一样看起来,真的是爱我吗?”
明明是苦情戏码,棠意礼却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是真情实感还是什么,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然而,她是真的难过。
难过于这段感情,已经需要用眼泪来换东西了。
哭泣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经久不息。
荀朗看了棠意礼片刻,还是把人拥入怀里,他不易察觉地叹息。
“那你想怎么样呢?”
男人往往松口说这话的时刻,便是允了全世界给她。
棠意礼吸住鼻子:“可不可以把保镖撤掉,我不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契机
重新开始,究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还是一个体面结束,谁也说不清楚。
但棠意礼说了,荀朗如何会不应。
他这一生,大概很难拒绝棠意礼的要求。
精致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任人采撷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荀朗把人扣在怀里,渐渐的气血翻涌。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儿,还有些不知事,一喘一息,轻轻磨蹭荀朗的心怀。
他把动作放轻,穿梭在她发间的大手,把棠意礼按在怀中。
他还是有些舍不得伤害棠意礼,她要撤去保镖,就随她,这是他给她最后的信任,也给自己一个交待。
陈开刚才那通电话里的内容,也许并不全然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