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朗燥意渐起,目光反而沉静。
他问:“你后悔了吗?”
棠意礼的眼泪糊了一脸,一天的煎熬,疲惫和失望,绷到极限。
她哑然回答:“没错,我后悔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没有结婚。”
而纠正这个错误的方式,也极简单,那就是离婚。
他们同时想到了这一点。
四目相对,眼中俱是支离破碎的绝望。
诡异的逻辑
棠意礼率先想要结束这场对峙,她往门口走,可还没走出几步,与荀朗错身而过的时候,忽然被扯住了手腕。
“你去哪。”荀朗语气森然。
她用了四年来经营的爱情,最后被证明,自己只是荀朗的宠物,他从没有一日看得起她,她为荀朗纠结挣扎地走了这一路,最后发现,自己的人生沉入了永不见天日的海底,或是走进了阴冷的极夜。
窒息的痛感,来自每一个细胞。
可依旧换不来一丝的氧气。
那一刻,荀朗不再是她的归宿,反而变成了漂泊的理由。
爱到极限,便是绷离。
她说:“一梨制衣,我不要了……法国,我也不去了,荀朗……”
“我们离婚吧。”
她用尽全部勇气,只为结束这场错得离谱的婚姻。
荀朗只觉太阳穴突突起跳,心里燥意愈发明显,一股求而不得的恼怒,不知怎的,一下占据了理智的上风。
“想离就离,想走就走,你真的以为,主动权在你吗?”
荀朗就忽然从她身后攥住她的手腕,劲力极大,一路扯着她将按在沙发上。
反抗,推高了纠缠的烈度。
一个要走,一个要留,两人之间的动作逐渐暴躁起来。
棠意礼惊慌:“你做什么?”
荀朗脸色铁青,不发一言,可动作昭彰一切,大力将人扯着,不由棠意礼反抗,甚至不顾被她抓出血痕的手背,他将人一路拖进卧室,最后一抛。
棠意礼吓到尖叫,因为被扔得太猛,摔在被褥中间,一阵头晕,再抬头,看见荀朗下颌隐忍地扯松领带。
她牙根发颤,“别,荀朗,别这样。”
可男人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如果用爱都留不下她,用恨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