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女人对着他露出了个笑,远远的对着他招了招手。
……悬在半空的心兀的落了下来,他转身就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咦咦咦,你不是来见我的吗,走什么?”
她对着他炫耀自己头上的礼帽,“瞧,是不是很好看?”
丑死了。
“……丑死了”
琴酒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嫌弃,牙齿磨了磨烟嘴,“boss都对你交代了什么。”
“当然是升职加薪的事情啦。”
如月枫从风衣口袋里面拿出烟盒,抖出根烟来叼在嘴上,靠过去,“借个火~”
未点燃的烟在接触到点燃的烟时,后者积了一段长度的烟灰齐齐落了下来。
这种情况的出现,一般分为两种可能性。
一是,抽烟者吸猛了,忘记抖掉烟灰。
二是,抽烟者走神了,完全忘记自己还点着烟,只是那么放着。
——所以琴酒这属于哪种情况?
她向上抬头,直直的望进了那双半阖着的湖绿色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小小倒影。
组织里天天把莱伊和他放到一起比较,但其实他们也没有很像啊,她一眼就能分清。
“琴酱~”
如月枫有种名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病,光是看出来了还不算完,一定要求证得到确切的答案才罢休。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握着他手腕的手也跟着慢慢收紧,说道:“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他几乎是在冷笑,“我为什么要担心你?”,又说道:“以后离贝尔摩德远点,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很显然,能直接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复,那她就不是血腥凯撒了。
她用右手夹着烟,然后往身后崖岸边上的栏杆上一靠,“你有多久没回苏联了?”
转移话题。
琴酒冷淡的想,然后又扯了扯嘴角,“苏联解体的时候没通知你吗。”
“火气很大嘛,来时喝了几瓶伏特加?”
如月枫笑着回道,“别这样,别这样嘛,我们都好久不见了!”
“万一这是我们所能够见到的最后一面,你以后就都要活在‘那时我为什么不好好说话’的懊悔中了啊。”
“我不会。”
琴酒冷硬的答道,侧过去的脸有如刀削斧刻般的立体,“你死哪里都是罪有应得呢。”
“罪有应得啊……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还真是稀奇,我以为苏联人都信马克思的啊。”
她说道。
“信马克思多好啊,实践出真知,总比信那些牛鬼蛇神要好,至少不会让人把钱骗光还丢了命。”
琴酒听着她和碎碎念似的嘟囔,懒得去细想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然后便听到她又神神叨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