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路经典的红白盒配色。
注:焦油量少得可怜。
“……”
这人的品位怎么还是这么烂。
但很显然,他现在也没有可以挑剔的了。
他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来,从中抽出来一根叼上,然后上下摸索打火机。
很好,打火机也跑丢了。
不对,好像是当时丢出去用来烧那三个fbi的尸体了来着。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用手拧开煤气灶的开关,面无表情的把烟靠近那燃起来的火焰。
香烟白色的烟头在接触到那抹蓝色火焰的瞬间,发出了滋啦的一声小小的响声。
窗外警车呼啸而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烟气从嘴中直直的通向了肺部,然后差点把他给呛死。
……可恶,忘了中弹的地方是肺部了。
但烟已经点燃了,再要熄灭的话还要再挪步到洗手池那边去,费时且费力。
于是他就那么用手夹着那支烟,顺着灶台的储物柜,慢慢坐在了地上。
虽然进行了紧急的处理,但他失血还是有些多了,身上没有力气,眼前也有些发晕。
黑暗中,只有烟草燃烧的点点红光,莫名其妙的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时听到的童话故事。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一口气吹灭了自己所卖的所有火柴后,从中看到了美梦,然后第二天死了。
而孤儿院中的孩子,在听完了故事之后,于那个难扛的冬天暴雪之下,第二天也死了一个。
是他隔壁床的一个小男孩。
琴酒鲜少去记死人的模样。
他杀的人太多,因他而死的人也太多,若他要去把每一张面孔都记住的话,那他的大脑早就因为超载而爆掉了。
所以,在他的人生中,他一共就记住了两张死去的面孔。
一张属于那个死去的小男孩,因为这个男孩的死,孤儿院能够分出来的饭多了一份,那个冬天他成功的活了下来。
而另一张,则属于血腥凯撒。
当时在悬崖上,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她用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颅,对着那个该死的卧底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扣下了扳机。
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他应该为叛徒的死而感到高兴的。
但当时他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冲到崖边,心中所升腾起的并不是喜悦,而是恐惧……与茫然。
崖下捡起的水花高高的溅起,将一切都吞没了进去。
她说他太弱了,对他很失望。
……并不是很意外。
该怎么说呢,像血腥凯撒那样的家伙,不管说出什么话来都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毕竟她就是能够一边亲密密的,叫着只有她一个人敢那么叫的傻缺外号,一边毫不犹豫的对他下死手。
这混蛋真的有心这种东西吗。
“有的呀,琴酱。”
一道声音于空荡荡的黑暗中响起。
琴酒猛地抬起头来,看到一张惨白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