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啊,她没来得及闪,就被那把枪给指了个正着,并且疯狂报警的直觉告诉她,他是真的有可能会开枪。
她只是个情报员,就算是杀人也就是暗戳戳的放冷枪,谁会想不开的和杀手正面对决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以贝尔摩德在被枪指着的下一秒,就很利落的撕了伪装。
于是枪便被放下了,毕竟在明面(大家都不知道boss已经死了)的情况,她是boss的女人,琴酒还是会给她几分薄面的。
“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我自认为所有的细节都已经还原了的。”
但是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甘心,于是问道。
琴酒坐在那里,自顾自的用鹿皮擦着他那把枪,看都不看她一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语气之冷淡,犹如西伯利亚刮过来的寒潮一般。
贝尔摩德被他这个态度给膈应到了。
她本来就因为玛莲娜对此人青睐有加而感到烦躁,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被否定了的局面,便让她的烦躁又一次升级了。
倒也不是说被无视所以感到烦躁,而是……
琴酒给人的态度,是一种傲慢的,不明说的,但认为只有他自己最了解玛莲娜的态度,所以看其他人都是漠视。
“听不懂啊,解释一下呢?”
虽然心头已经开始冒火了,但她脸上还是尽可能的,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他没抬头,好像枪比所有人都对他更有吸引力,淡淡的说道:“感觉上不一样。”
很多人都觉得,琴酒从外表上看上去是那种话少且冷酷,行走的冰山一样的性格。
但实际上,他话确实不多,但句句都是往人心上扎。
“对待一直自己有眼缘且喜欢的狗,你会将狗买回去,就算是整日奔波在世界各地,也会回去摸摸它。”
“而她是那种,看上去喜欢的不得了,但实际上,到走的时候,任狗怎么汪汪的哀叫,她都不会回头的那种人。”
贝尔摩德更烦躁了。
她觉得琴酒是在耍她,不然为什么说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双手抱在身前,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琴酒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唇角向上扬起却带着股冷意和嘲讽,说道:“你就是那只会对着她汪汪叫的狗。”
她的拳头一下子就攥紧了。
优雅从她的脸上褪去,她现在看上去很想让对方试试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给他来一下大的。
但他还在说着,丝毫不顾她的臭脸。
“血腥凯撒对任何人也好,都没有爱那种东西,而你扮演的她,是你想要得到的她,是你在她身上所投射出来的自己,并不是她本身。”
所谓话糙理不糙,这一下子,她确确实实的明白了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意思。
但输人不输阵,再加上黑衣组织各个代号成员之间,本来也就只有塑料没有友谊。
所以贝尔摩德在临走前,脸色很差的呛了他一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