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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桠间挂满了楚墨困在此处的残魂,每个残魂手中都攥着片玉简,玉简上刻着同一句话:“以心为镜,映见真我。”
金澜忽然想起,在某个幻境里,她曾作为金鳞圣狮度过平凡一生,守着村落看日出日落,而村落中央,永远种着一棵不会开花的槐树。
血色心脏的跳动与众人的心跳同步,叶凡看见阵主的虚影在槐树枝桠间浮现,朝他轻轻挥手,袖口露出与精怪间相同的星子纹路。
与此同时,黑袍人藏在袖口的玉简突然烫,残片上“阵主亲启”的字迹渗出金光,显露出被掩盖千年的后半句:“若遇破局者,以心魂换心魂,方解九幽劫”
——原来阵主早已算到,唯有让破局者接纳自己的执念,才能用“心魂共鸣”化解楚墨的“凝帝阵”。
雾气散尽时,第三层尽头的石桌上摆着十二枚星砂棋子,每枚棋子上都刻着不同的“道心印记”:王腾的棋子刻着断枪与护道纹,金澜的棋子映着雷光与村落,叶凡的棋子则缠着槐树嫩芽与星辰。
精怪甩了甩变回人形的梢,指尖星子重新明亮,忽然盯着叶凡袖口的嫩芽:“你们刚才破镜时,有没有听见心跳声里多了个节奏?像……有人在轻轻敲门。”
王腾握紧断枪,枪尖赤金火焰中浮现出师妹的虚影——那不是幻象,是她真实的灵识碎片,正将一片槐树叶塞进他掌心。“是那些残魂。”
他低声道,看见金澜指尖的雷光里,竟有村落孩童的嬉笑,那是她从未说出口的、想守护却没护住的温暖,“我们接受了自己的执念,也接住了他们的遗憾。”
逍遥圣子的星砂凝成罗盘,指针指向石桌中央的空白棋子,棋子上渐渐浮现出叶凡的面容——那是阵主选定的“心魂容器”。
槐树枝桠落下片带着阵主气息的叶子,贴在棋子上,竟化作一段记忆:千年前,阵主在槐树下刻阵纹,楚墨蹲在旁边递玉简,精怪用枝叶替他们遮阳,那时的阳光很暖,风里飘着槐花的香。
“走吧,去劫火台。”精怪的枯枝敲了敲石桌,远处传来骨蛇嘶吼,却不再让人心惊,“楚墨的最后杀招,是用你们自己的‘道心之火’点燃劫火,但若你们能让‘心魂共鸣’覆盖整座阵法……老木头的‘局’,就算成了。”
当众人踏上通往劫火台的阶梯时,血色心脏上最后一道咒印轰然崩裂,化作星砂洒向天际。精怪望着叶凡间新长出的槐木嫩芽,忽然想起阵主临终前的低语:“若有一日槐树开花,便是心魂归位时。”
当众人从阵法走出后,阵法崩解的声音轰鸣如春雷滚过,血色雾气退潮般涌入天际,露出被封印千年的九幽谷真容——断崖上的槐树枝桠舒展如伞,雪白的槐花正随着灵风簌簌飘落,在众人脚边堆成柔软的雪毯。
精怪的人形虚影晃了晃,终于在槐树根部站稳,指尖无意识地卷着间重新明亮的星子,忽然现掌心还攥着半片被楚墨咒印侵蚀的玉简——那是老木头临终前塞进它枝桠间的,边角还留着未干的血痕。
“喂,笨蛋们。”它清了清嗓子,声音却比平时哑了些,“阵法破了,楚墨的残识跟着心魂共鸣散了,你们……”
话未说完,王腾的断枪突然轻轻磕了磕它的枯枝,枪尖赤金火焰里,师妹的虚影正对着它笑——那是精怪偷偷刻在“护道纹”里的灵识碎片,此刻竟随着阵法解封显了形。
被关押的千年里,它无数次用枯枝敲打着血色心脏骂他“老木头不懂人心”,却在每个月圆夜,偷偷用树汁修补他留在阵纹里的星子印记。
“谁要想他的破事!”它甩了甩梢,槐花却落进领口,带着老木头当年讲道时的槐香。
“不过是……不过是他欠我千年的槐树肥料没给罢了。”
话音未落,槐树本体突然震颤,树干上千年剑痕竟渗出清透的灵液,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星图——
那是老木头藏在树心里的“心魂信”,每道纹路都映着他临终前的念头:“灵傀啊,若有一日你能走出阵法,替我看看这世间的花开吧。”
金澜忽然蹲下身,指尖雷光轻轻绕过精怪间的星子——在她的幻境记忆里,那棵不会开花的槐树曾替她挡过暴雨,枝桠间还藏着她遗失的村落图腾。
“你总说老木头笨,可他把‘自由’藏在槐花里,把‘传承’刻在阵纹里,就连对你的愧疚,都化成了让你破开封印的‘心魂共鸣’。”
精怪的枯枝突然戳向地面,星图泛起涟漪,露出老木头最后刻下的半句心诀:“吾以心魂为牢,唯愿汝心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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