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药”三字,终于被说出了口。
朝阳宫。
如此不知何时入了内廷,被第二次带到了碧霄殿。
不同于上次,此番没用她等,那男人就在高台之上。
萧显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字正腔圆的说道:“长宁十九年,密诗案。”
江容眼眸忽地瞪大,睫毛微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十二年前,有告密者挟密诗面圣,密诗所言字字谋逆,告密者言此密诗出自博陵,乃崔太傅亲手所书。
陛下震怒,有意问罪,崔太傅抗辩无果,为保全崔氏一族,致仕归乡,此案虽结,但朝中崔氏官员皆受打压,贬官革职者十数人,自此崔氏落败。
明帝亲自主审结案,他身为皇子,竟然敢翻此案?
第28章卑劣
江容眉眼中锐意的警惕稍减,面容渐渐缓和,眼睫微垂,松了制衡的力气。
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徘徊。
密诗案是横在崔氏族人心头不可逾越的苦楚,也是母亲与外祖父十几年的心结。
翻案若成,可还崔太傅一生清明,可开解母亲半世心结,亦可让崔氏族人堂堂正正的在朝中施展抱负。
药粉遇湿很快化开。
江容心口狂跳,事后他会喝水,一会儿从浴房中出来,他也有可能会喝水。
她心中又怕又乱,甚至不知道是希望他什么时候喝好,正这时,听到了自浴房传来的脚步声。江容马上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桌前,没一会儿,余光见那男人出了来。
他出来之后,候着的四名宫女便躬身退了出去,转瞬屋中便只剩下了他二人。
江容侧身坐在矮榻前,明显很是拘谨,眼睁睁地瞧着那男人赤着上身,缓缓地朝她走来。
临近,江容起了身去,然抬了眸子,想说些什么还没待张口,纤腰已被束住,却是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她本将将到他脖颈,此时双脚离地正好与他一齐,脸面对了上,眸子自然也对了上。
那双眸子嚣张狂妄,幽暗的很,江容看不得他的眼睛,缓缓别开了头去。
萧显唇角缓动,未置一词,便就那般单手抱着她,把她甩到了床榻之上,欺身逼近,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凛冽又充满戏谑:“想朕了么?”
江容别过了脸去,自是没说话。
萧显大手掰过了她的脸,却偏偏让她看着他。
“说话。”
“你说呢?”只见萧显慢悠悠地进来,进来之后缓缓张开了手臂。
宫女为他解下披风。
他抬步过来,慵懒地倚靠到了矮榻之上,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江容拘谨,对上他的眼睛。
那男人没开口,微动了头颅,眼神示意,却是让她过来。
江容未动。
他当即便变了脸色,狠下声音:“朕让你过来!”
说不怕是假的,江容心中的惧怕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很怕他杀人。
终,小姑娘还是妥协了去,硬着头皮,依他之言,缓缓过去,到了他身旁。
但见那男人再度。
江容看得明白,他却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半晌,他方才徐徐地起了身来,大手环过箍住了她的小腹,微一用力,江容便背身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桃尻退到了他的腿根;另一只手臂从后搂在了她的脖颈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倏地笑了一声,凑向她的耳边:“玩点刺激的,嗯?”
江容心跳漏了半拍,顷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话说完便撩起眼皮,摸着她的脸,朝外看去。
外边传来动静,有人来了。
江容心中翻涌,转而便见张明贤带上了萧知砚。
萧知砚周身受缚,被绑在了一把椅上抬来,几近与江容一起看到彼此。
江容的心狠狠一落,想要起身,却被那男人牢牢地摁住
人当即便转身别过了头去,浑身颤动。
她,早该料到的。
萧知砚骤见二人,心脏被凌迟,千刀万剐了般,瞳孔蓦然放大,眸色更红,眼中仿若能喷出火来,奋力挣扎:
“萧显,你放开她,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萧显,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