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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保密的代价（第2页）

“为什么呢？”

“因为怕串供，怕订定攻守同盟。”

“可我想见他，只是想劝他配合你们判案呀。”张燕大惑不解道。

这让张峰有些意外。张燕的动机和自己的工作任务合拍到一起了。但他只能说：“你的动机和想法是好的。但，像你这样有这样良好动机的人，毕竟是少而又少。所以，国家在制度层面上，就这样设计的。”

（注：其实，国家规定在这里，有一个开口，就是律师是可以见看守所疑犯的。但，1982年，中国的律师制度虽有粗略条例，但未严格执行，一般公诉案，律师都是由国家指定的律师作为辩护人，其为疑犯辩护作用极小。）

张燕听张峰如此说，急了，“那那那，怎么办呢，他这人很犟的，硬的是不吃的。”言罢，目视远方，泪水如注。

忽然，张燕捂住自己的胸口，俯下头曲起身子，有一种卷曲起来的趋势。但被狭窄空间压迫着……颤抖在身体，让整个汽车都颤动起来。

张峰一看，不对，这肯定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更多是心脏或呼吸系统的问题。“燕子燕子！”他也顾及不了许多了，伸手轻轻拍着张燕的后背。“你没事吧。要不要赶紧去医院？”

张燕伸出她圆润而纤长的手指，轻轻摇着，示意不要。

张峰抚了抚车上一只玻璃杯。还好，那杯水尚有余温。于是打开杯盖，对张燕说，“来，喝点温水，可能心里会舒服些。”

张燕没有反应。

张峰又说：“你喝了，哥哥帮你想办法，争取让你和王文虎见面。”

张燕旋即抬起头来，泪目注视着张峰。

张峰把水杯递给她，道：“我说话算数，将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他。来，喝点。”

张燕接过水杯，浅浅地喝了两口，旋即长叹一声，周身发出一个完整的颤悸。

张峰又道：“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就是我帮你找领导，安排你和王文虎见面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王文虎的爸爸妈妈。因为这是违反国家规定的，传出去，不仅你无法见王文虎，我也会挨处分的。”

“峰哥，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作担保，这事，我不和任何人提。”

一片片金黄的叶子，纷纷扰扰，从头顶飘落，沾着夕阳的余晖，勾出一片片金色的轮廓。蓦地一阵风，将满地的落叶又卷起，在空中打着旋。

车回江州，已经是万家灯火。张峰原不打算陪张燕到病房里去的。但临时有了个新主意，便随张燕一起进了病房。

王文虎母亲身体好了些，面色略有血色，但气息上，总被一种无奈和绝望笼罩着，因此，总是纤绵无力和随风欲倒的感觉。

张峰把王文虎爸爸叫到外面，问他：“如果张燕这几天不过来帮忙，你们家里顶得住吗？”

王文虎爸爸狐疑地望着张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行吧。”他如实说。

张峰见此，便把张燕两次遇险特别是今天差点被诱骗走的事，跟王文虎爸爸说了。让王文虎爸爸吃惊异常。

张峰便说：“我们保护她，也只能一天两天的，最近这几天，我们都还有其他工作，基本抽不出时间来了。我的意思，她下了班，只要待在幼儿园里，就平安无事。”

王文虎父亲立即说：“明白明白了。谢谢张警官。我们不会再让她过来帮忙了。再说，现在虎子的单位领导过来探望过了，说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们。领导很客气的。我们要是忙不过来，就去找他们。”

张峰微微点点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张峰道：“其实，也就是这几天，等——”张峰暗衬，等周日安排过张燕和王文虎见面，领导这边，应该可以接受全面保护张燕的计划。只要组织一动，黑道再猖狂，也都乖乖地偃旗息鼓。那时，张燕就可重新生活在阳光下。

所以，张峰接着说：“等过几天，情况就会改观，她就会安全了，那时，想到哪里都没问题了。”

跟王文虎父亲谈过，又将张燕叫到一边。“刚才和他父亲谈好了，你这几天就不要过来了，下班就待在幼儿园不要出来。”张峰道。

“为什么？”张燕显得有些生气。“现在他们特别需要我的，虽然他们家里另有人过来。但我的身份不一样，伯母看到我，心会安定很多的。别人无法替代的。”

张峰：“但，如果你出事呢？”

张燕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