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穿越者,我带着双生元力武器参加凹凸大赛。
>圣光织愈治愈全队时,雷狮嗤笑我圣母病作。
>赤狱裁罪斩碎敌人机甲那刻,嘉德罗斯眼中燃起战意。
>替格瑞挡下致命攻击时,他万年冰山脸终于碎裂。
>直到大赛系统故障,全员记忆被意外公开——
>雷狮海盗团飞船藏着我的玫瑰标本;
>凯莉的月刃刻着“给阳阳的糖”;
>安迷修每天练习的告白词散落赛场。
>我举着剑茫然四顾:“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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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这东西,有时候比雷狮的锤子砸脸还要不讲道理。上一秒我还在公寓里跟论文死磕,咖啡凉透,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母游得像蝌蚪,下一秒,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力量就攫住了我。
眼前不是熟悉的书桌台灯,而是冰冷、光滑,泛着无机质幽蓝光芒的金属地面。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臭氧和金属摩擦后的微焦气息。巨大的环形穹顶高悬头顶,无数悬浮的光屏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和排名,光怪陆离的光线交织变幻,将下方攒动的人影切割得光怪陆离。
“凹凸大赛……”喉咙干,这个只在二次元世界里见过的名词滚出来,带着一丝荒谬的颤音。视线扫过,那些曾在屏幕上鲜活的角色,此刻活生生地杵在眼前。嘉德罗斯扛着棍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倨傲;雷狮海盗团那标志性的头巾和紫电在人群中异常扎眼;格瑞抱着烈斩,像一座沉默的冰山,周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寒气;安迷修正扶起一个摔倒的参赛者,动作优雅得如同教科书;凯莉坐在星月刃上晃着腿,嘴角挂着一抹看好戏的狡黠笑容……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穿越?大赛?我?一个连体测八百米都要命悬一线的普通女大学生?这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手腕上蓦地一凉,一个冰冷的金属环自动扣紧,冰得我打了个激灵。下一秒,难以言喻的撕裂感从骨髓深处炸开!
“呃啊——!”痛苦的低吟不受控制地溢出牙关。左半边身体仿佛被投入了滚烫的熔炉,灼热的气流在血管里奔突咆哮,一股暴戾、毁灭的冲动疯狂冲击着理智的堤坝。右半边身体却如同坠入了万年冰窟,刺骨的寒意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宁静渗透四肢百骸,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拉扯着意识。冰与火,毁灭与新生,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我体内疯狂对冲、撕扯,骨骼在呻吟,血液在沸腾又在冻结。眼前景象开始扭曲旋转,光怪陆离的色彩漩涡几乎要将我吞噬。
“喂,新来的?撑不住趁早滚蛋,省得死得太难看!”一个粗嘎的声音在附近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看那样子,元力共鸣失败了吧?废物。”另一个声音嗤笑着附和。
嘲讽像冰锥刺入混乱的意识。滚烫的愤怒猛地从灼热的那半边身体腾起,烧得眼睛红。谁他妈是废物?!灼热的力量如同岩浆找到了突破口,掌心猛地一烫!嗡——
一声低沉压抑的剑鸣撕裂了周围的喧嚣。
一柄长剑凭空出现在我手中。剑身狭长,通体呈现出一种深沉内敛的黑,仿佛能吞噬光线,唯有剑脊处蜿蜒着数道炽烈如熔岩般的暗红纹路,如同血管般搏动着危险的光泽。剑刃薄得近乎透明,边缘却萦绕着一层肉眼可见的、让空气微微扭曲的高温锐气。仅仅是握着它,那股焚尽八荒的暴戾气息就直冲天灵盖,剑柄滚烫,烫得我掌心痛,却奇异地带给我一种掌控毁灭的、近乎战栗的稳定感。
赤狱裁罪!
这名字如同烙印,烫在意识深处。
“哦?有点意思。”一个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响起,带着点玩味的审视。不用抬头,那熟悉的紫色雷光已经在余光中闪烁。雷狮环抱着双臂,嘴角勾着饶有兴致的弧度,目光如同实质的电流扫过我手中那柄散着不祥气息的长剑。
然而,体内那股极致的冰寒并未退去,反而因为灼热力量的宣泄而更加清晰地凸显出来。右手指尖冰凉,仿佛有清泉流淌。心念微动,叮铃——
一声清脆空灵的铃音,如同冰玉相击,瞬间涤荡开赤狱带来的灼热与杀伐之气。
一枚小巧玲珑的铃铛悬浮在右手掌心上方。它通体由温润无瑕的白玉雕琢而成,形制古朴雅致,表面流淌着温润内敛的月华般的光晕。铃铛内部似乎蕴藏着星河,随着我的呼吸微微明灭。几条纤细如、近乎透明的白色光丝从铃铛底部延伸出来,如同拥有生命般在我指间轻盈缠绕、飘拂,散出纯净而强大的生命气息,温柔地中和着左手的毁灭之力。
圣光织愈。
一攻一守,一杀伐一慈悲,两股力量在我体内形成微妙的平衡。撕裂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我大口喘着气,感受着体内冰与火交织的奇异韵律,目光扫过雷狮那双兴趣盎然的紫色眼眸,还有周围那些或惊疑、或审视、或依旧不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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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地狱开局,老娘接了!
凹凸大赛的本质,就是把所有人丢进一个巨大的、残酷的绞肉机里。生存积分,是驱动这台机器的唯一燃料。为了活下去,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许愿机会,所有人都在厮杀,在掠夺。
我的生存方式,有点……分裂。
赤狱裁罪第一次真正饮血,是在“钢铁坟场”赛区。那是一片由无数废弃巨型机械残骸堆积而成的迷宫,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铁锈和若有似无的腐臭味。巨大的齿轮歪斜地插在锈蚀的金属山丘上,扭曲的管道如同怪物的肠子裸露在外,地面覆盖着厚厚的、吸音的金属粉尘。
我和临时小队被一个臭名昭着的掠夺者小队堵在了一座半塌的巨型能量核心舱里。对方有七个人,为的是个改造了半边身体的壮汉,猩红的机械义眼闪烁着残忍的光,肩上扛着一门还在冒着青烟的小型粒子炮。
“把积分交出来,留你们全尸!”机械嗓音嘶哑地回荡在空旷的舱室。
“做梦!”小队里的重盾手怒吼着举起盾牌,盾牌表面瞬间亮起能量纹路。
轰!
粒子炮的炽白光柱狠狠撞在盾牌上,刺眼的光芒爆开,盾牌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重盾手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血丝。另外几个队员的攻击打在对方覆盖着厚重装甲的身体上,只溅起几点微不足道的火星。
绝望开始蔓延。
“烦死了。”我低声嘟囔,声音淹没在金属的哀鸣和能量武器的嘶吼中。右手腕一翻,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无声浮现,温润的光晕流淌。几缕几乎透明的光丝瞬间激射而出,精准地缠绕上重盾手颤抖的手臂和他那面布满裂痕的盾牌。
嗡——
白玉铃铛出柔和而悠长的低鸣,如同月下清泉流淌。纯净的生命能量顺着光丝汹涌灌注。重盾手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肉眼可见地平复下去,盾牌表面蛛网般的裂痕被乳白的光晕覆盖,飞弥合、强化。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感受到一股磅礴而温暖的力量注入体内,几乎耗尽的体力迅回升。
“治疗?!她竟然是稀有的治愈系!”小队里一个使用能量飞镖的少女惊喜地叫出声,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啧,圣母病又犯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磁性声音懒洋洋地响起。雷狮不知何时靠在一根断裂的巨大能量管道上,双手抱胸,紫电在他指尖跳跃,映得他俊美的侧脸忽明忽暗。他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白玉铃铛,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剔,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闹剧。
我没理他。圣光织愈的光丝如同灵蛇,再次分出数股,精准地链接到其他受伤队员身上。微光闪烁,伤口止血、淤青化开、消耗的元力得到温和的补充。小队低迷的士气为之一振。
“干掉那个治愈系!”改造人领的机械义眼锁定了我,出刺耳的电子合成音。他猛地调转炮口,另外两个度极快的掠夺者如同鬼魅般从侧翼包抄过来,手中的能量刃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小心!”重盾手大吼,想要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