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还多着呢,待会儿吃完饭就到我那一起去睡觉,就让橘老师先走吧,免得你一个大闺女不方便。”
“就这样。”华茵早有此意,正求之不得。
上官琅璇起身道:“楼上我住的屋子里有几桶刚烧的热水,你先去洗洗身子,我亲自去后厨看看,这种乡下地方肯定做不出好吃食。”
华茵心下温暖,道谢先上了楼。
姐妹关系自然不假,但圣地之中人所共知,先天太极门远征中最顾忌的就是琅琊楼主,华太仙近年来武功神而明之,都盛传他已超越三心天梯,要勘破某种极限屏障,单凭己力粉碎虚空,和这种巨擘的女儿加深关系,未来道路会好走得多。
只不知和那个男人能否再见。
失贞之事好像过去良久,上官琅璇和叶尘关系复杂已极,似情非情,欲念驱使做下有辱门户的荒唐事,紧接着沐兰亭重伤,他逃难南疆,后又身居高位,订婚圣女。
想哭,又想笑。
华茵锁好门窗,拢了拢炭炉,这才解剑除衣,她不敢脱光沐浴,上身留了一件杏黄丝绸肚兜,细绳在颈后、纤腰处各系绳结,细皮嫩肉上微微勒出的几道凹痕,反而显衬肌肤的娇绵细腻,饱满雪腴的双乳从腋下两侧轻轻外溢,极富青春肉感。
下身仅着自己亲手缝制的那极薄极短的轻丝亵裤,以及紧致白袜,腿心隆起雪阜凸成一道诱人沟壑,薄丝面料甚至难掩那抹整密的乌痕,就连华茵自己低头去看时都会面色绯红,羞意盈盈。
她本是出身不输世家贵胄的千金,却追逐父亲,痴情武学剑道,从未考虑什么男女情爱,更未曾有过幻想自渎,但知色爱慕乃少女天性,独处时捻针穿丝,做些让人心头荡漾的隐秘内衣,荒诞中带着轻微放纵,自己也莫衷一是。
扽脱白袜,玉足纤秀柔滑,脚掌浅弧线条楚楚动人,趾甲未涂蔻丹颜色,却天然呈现淡淡粉红,光滑玉润,犹如花瓣儿,踩入清水浸泡的瞬间,堪比瑶池生佛莲,美不胜收。
华茵戴上新得眼镜,随手从包裹拿出一部经卷,弯腰屈腿,柔荑托腮,和冠军会上那个剑气冲霄的凤凰仙子判若两人。
“啪”地一声轻响,门闩竟被人以内力从外崩断。
若是上官琅璇回来断不会如此,华茵惊得脸色煞白,急忙握住凤天舞剑柄,扯住棉被掩起自己。
“琅璇,想我了没?”紧接着大门轻开,闪进一道灰影,声调轻柔和煦:“嘿嘿,小脚丫子都没藏住露外边了,还躲?”
对她这种未婚少女来说,脚几乎等同名节,隐秘之意犹胜身体,居然稀里糊涂被人瞧去。
生平窘境,无逾于此,华茵眼眸发寒,握剑的手已然凸起青色筋络。
半个时辰前,燕城城外,叶尘正和橘千岁擦肩而过。
“嗯……”矮小的橘千岁忽然身形一滞,扭头去看,转瞬再回过头,恢复如初。
“怎么了老师,那年轻人有问题?”古川章秀问道。
橘千岁沉声道:“心血来潮而已,觉得那少年很像你四叔。”
少年愣住,说道:“是吗?四叔好像比他长得好看不少吧,身形、打扮更不挨边。”
橘千岁又“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个满脸皱纹的大叔身手不凡呢。”叶尘并未回头,可那一瞬间怒浪海潮的压迫感还是清晰感觉到了。
蚯蚓道:“这些日子北燕肯定卧虎藏龙,高手满街走也不稀奇。”
老猫道:“我打听到了春秋书院的高手就在燕城,这里三间客栈,他们八成在最大的那家。”
“呃……我认识那家客栈,走吧。”叶尘估计就是当初和方楚倩住的那里,杀死狱屠殿游宏、厉奎后气血翻涌,还和季雨仙春风一度。
未进门就见到了熟人,正在门口马厩整理马鞍的严青竹。
“青竹兄,别来无恙啊。”叶尘得见故人,哪怕相识日浅,也不由生起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阁下是……”严青竹但觉迎面而来的少年深渊难测,贵不可言,面目隐有迷雾,瞧不清楚,一时竟怀疑自己眼花,待走到近处才发觉面熟,猜道:“叶……叶兄?”
“哈哈,当然,还不见过盟主?”叶尘走近轻轻打了下他的胳膊,“你怎么跑北燕来了,莫非是上官小姐在里面。”
严青竹想到一年前几人还共游南州,如今沐兰亭主脉断绝,铁晓慧生死未卜,真可谓沧海变换,人事已非,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忙道:“是,在里面,我去给叶兄通告声。”
“我自己过去吧,你受累安排下我这两个弟兄的食宿。”叶尘心里则道:夜黑风高,和内媚撩人的小琅璇鸳梦重温,岂不妙哉?”
“这……”似乎于礼不合,但今日的严青竹已今非昔比,心里已猜到几分二人似有难言雅事……“师姐不是在一楼用膳,就是在二楼休息,叶兄自便……”
叶尘笑道:“甚好。”
果如所料……严青竹知道叶尘乃强援中的强援,绝口不提什么魔国森罗妖宗之类的事,可他光顾三缄其口,另加极是意外,竟忘说华茵也在里面,等想起来时,色狼已入美羊窝。
“看到华小姐的话,叶尘他又不是不认识,自会想法子支开……”严青竹安排老猫蚯蚓住进后院,略一思忖,也懒得再多嘴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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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先把华茵弄上车,啥时开,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