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宋矜也来看她。
三人一起说笑,然后出去吃饭。
宋矜虽然感到林露与我关系很随便,可因为林露并不想让王枚的部下知道她与我的关系,她很能体谅王枚的尴尬,所以倒也没有对我显得超出一般朋友的亲昵。
宋矜在融洽的气氛中也能偶尔对我开玩笑了,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林露相同的朋友。
下午,林露说去游泳,我当然赞同,可是当宋矜身著泳衣出现在游泳池边时,我被她洁白的皮肤和惊人匀称细腻的身体打动了。
宋矜见我发愣地看著她,非常不好意思,她跳入水中,很快游到林露身边,与我目光相遇,她脸腾地红了。
林露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在深圳我常与林露见面,林露太了解我每个眼神的意义了。
就不多说经常来往彼此关系的逐步接近,从宋矜的眼神里我读懂她并不排斥我,但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那年九月,我到北京看望王枚、小薇。
正好林露到北京参加一个行业会议。
呆了三天,林露办完事,让宋矜请假陪她玩了两天。
林露离开,宋矜主动说去送她,我正好在场。
林露笑著说:“你就别送我了,等会一个人回来也没意思。”
宋矜嘻嘻笑著说:“没关系,反正我回来一个人也没意思。”
“你不是刚谈了一个男朋友吗?”
林露笑著说。
那时,林露和王枚见我迟迟没有对宋矜有任何特别的表示,早认为我已经对宋矜不感兴趣,所以说话也不太顾忌。
宋矜笑笑,看看我,对林露说:“露露,你是甚么时间的事啊,早分手了。”
林露笑著,突然看著我说:“对了,大卫,你从来没送过我,干脆你与宋矜一块送我,然后你送她回家。”
我兴致顿起,笑著说:“好啊,正好枚枚今天也有事要晚回来,我也正没事呢。”
林露翘翘嘴,忽然又笑了,对宋矜说:“看,矜矜,他是没事无聊了才送我。”
宋矜嘻嘻笑道:“难为大卫先生送你,你够荣幸的了。”
说话间,我和宋矜陪林露出门上车。
宋矜坐在前面,我和林露坐在后排,说说笑笑,很快到了首都机场。
送别林露,车行驶在回城区的高速上,我看看静静坐在身边的宋矜,笑问:“怎么不说话,想甚么?”
宋矜看我一眼,静静一笑,说:“我做梦也没想到会与露露交上朋友。”
“怎么啦,不是很正常吗?”
宋矜无声一笑:“我们并不是一个生活圈的人。”
“朋友是不分种族、国家、贵贱的。”
宋矜笑笑,没说话。
“我们算朋友吗?”
我笑著问。
宋矜看看我,一笑:“我高攀不上,你还是做我老板吧。”
我突然问宋矜:“要不一块就酒吧坐坐?”
宋矜看看我,含笑摇摇头:“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而且也不早了。”
“为甚么?”
“你想王总炒我鱿鱼啊?”
说罢宋矜含蓄地笑了。
“我们去酒吧坐跟枚枚炒你鱿鱼有甚么关系?”
宋矜低头不语,过了几秒锺,她瞥我一眼含笑道:“不太好吧。”
“走吧,我回去也没事,你不是也一个人无聊吗?”
宋矜看看我,不说话,看上去算是默认了吧。
车到我和王枚她们常去的一家酒吧。
宋矜默默跟我坐到一张吧桌。
我要了些啤酒,宋矜要了一杯饮料。
两人开始似乎都不知从何开头说话,看著表演台歌手表演。
坐了一会儿,我问宋矜的家乡和家人,宋矜放松了些,慢慢回答我,说到她家里的亲人,家乡的有趣的事,渐渐的,宋矜没有了最初的拘束感,尤其是讲到她的童年和读书时的经历,她变得善谈活跃。
酒吧绝对是最容易忘记自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