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渠山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萧麒的脖颈边,肌肤很快也浮现出红晕,像是染就了桃花的色泽。
萧麒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他想抬腿踹向晏渠山的膝窝,但没想到晏渠山的动作更快。
在萧麒动作之前,晏渠山便用膝盖分开了萧麒的两条腿,卡住了萧麒。
萧麒抽出两只手,抬起来掐住晏渠山的脖子,用力地往里扼!
晏渠山本就受了那烈酒干扰,又骤然呼吸不畅,一双眼睛变得愈加血红,他蒙住萧麒鼻口的那只手也更用力,紧贴着萧麒的脸。
萧麒一时无法呼吸,一双眼睛逐渐失去光彩,一双手也慢慢松了力气。
晏渠山察觉到他不再挣扎便收回手掌,又很耐心地抽出帕子为萧麒细致地擦拭着脸。
萧麒重新呼吸到空气,双眼泛红地喘息着,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下颚一痛。
于是他被迫张大了嘴。
萧麒的眼睛倏然睁大了,那细瓶口钻了进来,他想要挣扎,偏偏浑身都被桎梏住了,想要推开那瓶口,只能靠舌头。
【审核别锁了好吗?这就是在喝酒,单纯的喝酒,感谢了。】
这样无疑是蜉蝣撼树,因此在晏渠山看来,萧麒在推拒的时候,更像欲拒还迎,而非拒绝。
那一道道有力的、泛着奇异香醇的酒液,就这样一股股地灌进了萧麒稚嫩的喉头。他想要呛咳,只是喉咙虽青涩,却还是无师自通地开始吞咽起酒液。
晏渠山收回手,将那玉瓶又对准自己的口中,将那剩余的酒液喝了个干净,继而随意地将酒瓶扔在一边。
萧麒茫然地张着口,有些还没来得及灌进去的酒就这样溢出来,晏渠山凑过去,狗一样舔走萧麒唇边的酒液。
萧麒有些反应过来了,他眼眸赤红地抬起手,用力地在晏渠山的脸上扇了一耳光——
只是那酒极烈,只这么一会功夫,就已在萧麒浑身上下的血液中肆意流淌。他那双凤眼微眯着,面庞爬上艳色,那嘴唇也红得要命……
就那一巴掌,连他平日里十分之二三的力道也没有。
没扇跑晏渠山,反成了催。情的药,那晏渠山看他的眼神更深了。
萧麒的身体热的奇怪,他恨恨地盯着晏渠山,极力想平复体内那股奇怪的冲动,他吼道:“你疯了吗?!你疯了吗?!”
“你居然……你居然敢把这种酒用在我身上?!”萧麒怒道,“你简直在找死!”
“我是疯了!”晏渠山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语气间似乎带了一抹苍凉,“你连舍利子都扔了出来,一点……半点的旧情都没有留了,你让我怎么办?”
萧麒喘息着,嗤笑道:“舍利子?”
“我早该扔掉的。”他说,“我真是糊涂,当年就被这种东西蒙了心智…被几句玩笑话逗弄地晕头转向!”
晏渠山悲哀道:“你就那么、那么地恨我吗?”
“我难道不该恨你吗?!”萧麒猛地转过头,用平生最狠毒、最悲恨的目光看他,他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杀光你的全家,好让你也体会到我的痛苦!!”
晏渠山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像戳不破的水面,所有深刻的情愫都藏在水面之下,他低下头,不知为何笑了一下。
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我舍不得。”晏渠山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你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麒儿,我保证,咱们的第二个孩子,我会倾尽性命地护着他。“
晏渠山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逐渐染上癫狂和偏执的色泽,他抓着萧麒的肩膀,铁钳一样用力抓着。
也在此刻,萧麒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了,他觉得荒唐,无比地荒唐,“你觉得我还会再和你有一个孩子?!”
“你这个恶心的疯子!滚开——滚开!!”
晏渠山的手脚是最难以挣脱的绳索,萧麒无数次地尝试找空子闯出去,又大叫着想让外头的宫人闯进来,只是每次只说了一个字,却被晏渠山捂住嘴拖着脚踝拉回来了。
晏渠山在他的耳畔啄吻着,萧麒耳边的声音如流水般悦耳,但又是叫他不寒而栗的。
他说:“不出片刻,你就会和现在的我一样,变成一只畜生,脑子里只知道交。媾了。”
“除了做那档子事,此酒无可解。王爷若是现在叫人进来,岂不是有损王爷清名,嗯?”
萧麒骂他:“你也知道你是畜生?说你是畜生都是抬举你了,晏渠山,你会下地狱、会滚油锅的,啊——”
晏渠山将他抱到了床榻上,而后解了腰间蹀躞压在他身上。
萧麒四肢开始发软,一点力气提不起来,但他嘴里照旧骂着:“比起和你做那档子事,我宁愿去找一个得了花柳病的丑奴,去找一条狗。你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晏渠山低下头,含住了他的两瓣唇,由泄愤似地咬了两下,他难过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一个得了花柳病的丑奴,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