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现在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
昏淡的壁灯下,冯意柠怀里紧抱着被男人拎回来的大熊玩偶,额头半抵着枕头,几缕乌黑发丝垂落,半遮住红透的耳尖。
自身后伸来的修长指骨,慢条斯理地倾斜瓶体。
腿。侧感觉有些冰,冯意柠下意识蜷了蜷,用力地更紧抱住大熊玩偶,试图遮掩住半分的不自然和紧张。
直到双膝被分开,又被更紧地合拢得挤在一处,匀称肉。感的内侧皮肤盈润着一层覆着阴影的弧度。
发烧的人热不热?
冯意柠感觉自己的腿,很能回答这个问题。
格外的冰块和暑热碰到一处。
像是暴雨的前调,又燥又潮。
“你……别太……”
小姑娘不自觉扭头,眼眸雾蒙蒙的,柔。软的目光像是求人,用着会对很多人说着很温柔的话那种语调。
就如同,以后遇到更加心仪的触感,也会因为想摸撒娇卖乖。
大掌覆在她的眼前,薄薄眼睫在掌心微颤,刮过无情的轻挠。
纤薄后背紧贴着胸。膛,不断传来病人高烧的温度。
自从丧失了视觉,冯意柠感觉其他感官就变得异常分明。
这男人简直不像是病人。
掌住她的劲很大,不容抗拒,又丝毫不留情。
都怕腰。窝都怕被他掐出印来。
比起来,她感觉自己更像个四肢无力、脑袋昏沉的重症患者。
……
冯意柠深深埋进大熊玩偶的怀抱里,止不住地颤着抖着,一手无意识地掐着小臂,深深陷进劲实的肌肉线条。
胡乱地抓过数条发红的指痕。
另一手攥紧床被,紧紧揪住泛着褶皱的阴影。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发烧确实很热。
……
翌日,冯意柠渐渐有了点意识的时候,还深陷在半沉半梦中,感觉浑身都没劲,像是被拖入一阵漫长潮季。
泛着汵汵的额头被贴上手背,有些微凉的触感,驱散了一丝燥闷。
“发烧了?”
冯意柠听到男人问话,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眸,泛着层柔柔的水光,隔着眼前一片朦胧。
两条细长手臂轻勾过男人脖颈。
柔。软身躯贴了上来,她身上那股淡淡茉莉清香味儿勾着几分潮,只往鼻腔里钻。
偏偏还要用刚睡醒微哑的嗓音,温温柔柔地控诉他。
“都怪你,不让我睡好觉,好热。”
又偏头,乌黑发丝蹭过侧颈,像衔着似地咬住喉结:“……你要负责。”
身前骤然呼吸一沉。
……
鼻尖抵着白皙后背。
滴落一滴热汗。
握住侧腰的掌背使着劲儿,薄薄一层皮肤上青筋分明,成年男人的力量感。
冯意柠不停往前倾,额头险些撞到床头板,及时被伸来的大掌护住。
梦里沉沉陷着那股无法纾解的燥,反而烧得愈烈。
重现着昨晚那场醒不来的昏梦。
仿佛淋着漫长又闷热的潮。雨。
……
餐桌旁,冯意柠默默吃着自己的早餐,实在是不愿意回忆早上再次发生的事情。
如果说昨晚是一时冲动后,成年男女之间消遣的半推半就,那今早,她主动贴上去求负责,还以为是梦,就格外不设限地发出些不堪入目的声音。
她的脸真的该往哪放?
此时只剩下说不清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