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退一万步来说,把她按着动不了的裴时叙,就没有一点错吗?
他们这样一对正值年龄的夫妻,每天同睡一床,偶尔发生点擦。枪走。火的意外,也是件无可厚非、无需苛责的事儿。
而且再说,又没真枪实干,就是一点边缘行为而已。
成年人的婚姻都是这样。
成年人的婚姻讲什么失误?
成年人的婚姻要说什么负责?
没什么好多想的。
十分钟后,冯意柠终于给自己做完偷闲的心理建设,成功说服了自己。
在剩下的婚姻存续期间,顺其自然,人生尽欢才是上策。
想完冯意柠就去午休了,下午一连开完两场大会,中间休息时间,比哪一个组员都有精神。
还大手一挥,给大家点了死贵的下午茶犒劳,记她私人账上。
孟思栀走到任瑛旁边:“你家小冯总怎么回事?晴雨表都没变得这么快,不久前还愁眉苦脸,这会就雷厉风行。”
任瑛震惊:“……?”
“孟主美你确定来问我,你们可是多少年的发小,我还能比你了解?”
“别说小话了,来开会。”
孟思栀和任瑛同时循声看去。
冯意柠踩着高跟走过,像是个来去如风的女魔王。
任瑛迟疑地问:“思栀姐,确定是有过愁眉苦脸过吗?”
孟思栀说:“这的确值得思考一下,很奇怪,难道是我判断失误了?”
晚些时候,办公室门被敲了敲。
冯意柠说了声“请进”。
孟思栀推门进来:“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冯意柠没有丝毫犹豫:“坏消息。”
孟思栀说:“出差,走吧。”
出差?冯意柠思忖,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去多久?”
孟思栀想了想:“快就四五天,不过也就最多一周吧。”
冯意柠问:“那坏消息呢?”
“……?”孟思栀一脸疑问,“难道我刚刚说的不是坏消息吗?”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冯意柠及时改口:“记错了。”
“好消息是什么?”
这话骗不了孟思栀,狐疑地盯着她:“某柠啊某柠,你果然心里有鬼,在躲你老公,对吧?”
冯意柠都有些感叹她的敏锐了,嘴上还很硬气:“我心里只有工作,男人只会影响我加班的效率。”
“行,你觉得是就是。”孟思栀说,“好消息就是你的老同学,总算是松口了,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要亲自跟他谈。”
“这是小事儿。”冯意柠说,“等回来我会让任瑛约好时间,亲自找他谈。”
这么坦荡的态度,孟思栀有意打趣:“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小冯总,我都有些可怜这位老同学了。”
“心疼男人是要倒霉的。”冯意柠说,“生意场上最牢固的就是利益关系,如果不是有利可图,凭什么来跟咱们工作室谈?”
孟思栀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对,我很赞同这句话。”
冯意柠说:“孺子可教。”
孟思栀说很有求知精神:“只是冯讲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冯意柠欣然:“请问。”
“请问这句,心疼男人会倒霉。”孟思栀语调意味深长地重复,“那是哪位冯某人一听到家里那位生病,就坐立不安,连夜赶回家去照顾病人了?”
回旋镖致命,冯意柠说:“那是因为我心地善良,不忍心看家里有病人。”
“如果你生病了,那我肯定也会连夜回去照顾你的。”
孟思栀有意说:“哦,原来塑料老公在你心里的地位,现在已经能跟栀栀姐姐相提并论了啊。”
“……”事实证明,永远叫不醒一个有意打趣自己的人,冯意柠及时止损,“工作场合不要谈及无关人员。”
说不过就打官腔,孟思栀笑了笑,也不打算继续取笑这个小正经了。
对于出差这件事,冯意柠深感是场及时雨,等差不多一周后回来,那点意外的尴尬也就自然而然地散掉了。
于是冯意柠回家收拾行李,跟孟思栀和任瑛在机场汇合,连夜去了江城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