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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动不动就是观念,就是道德,就是篱笆,把人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就像一只被卫生球画地为牢的蚂蚁一样不敢越雷池一步。

人类太悲哀了,月亮公公说。

公园里静静地,就像远离都市的乡村。

偶尔有一对恋人相拥走过,就像是菏锄晚归的农夫一样从容和悠闲。

任凭已记不清他和皎月相吻了多长时间,因为他们都已经沉迷。

反正任凭感到他吸食的唾液——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已经达到了解渴的程度。

还有,任凭感到他吻前和吻后的月影明显地移动了很多。

他们四唇离开的时候,双方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相看两不厌”,大约有几分钟以后,又再次相吻。

任凭分明感觉到她的皮肤有一种醉人的醇香,就像陈年老酒。

她胸前的那块隐蔽在衣服里面的球状海绵体,那对曾经让任凭惊得合不拢嘴的、睁着一只眼睛的万般可爱的乳房,始终被挤压在任凭的胸肌上,使他觉得他的胸怀被整个世界充满。

他的脐下那根能拯救人类的尘柄始终勃起着,隔着重重阻碍仍在孜孜探求着它的归宿。

似乎那种动作就是它的使命。

又过了很久很久,因为月影又挪移了,他们终于离开了山脚,来到那座有着一泓碧水的月牙湖畔。

湖水平静如镜,天空和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倒映在水中,让人想起辛弃疾的“人在云中走,天在清溪底”的的意境。

暮春时节的晚上,天气温暖而沉稳,没有夏天晚上蝉的聒噪,没有秋天萧杀的凄凉,也没有冬日的冷峻。

任凭的右手放在皎月的腰间,感受着她走路时的律动;左手牵着皎月的右手,头部相挨相磨。

他们绕湖一周后,又踱向银水河畔的丛林中去。

这片林子,不是人栽,自然天成。

树木种类繁杂,交互生长,分不清树种。

这时节有的树青叶半出,有的则亭亭如盖。

任凭和皎月上了河堤,然后走进了丛林。

原来这杂树都是长在一个斜斜的河坡上,越往里越低。

他和她控制着身体的惯性相扶着走下去,到中间时站住了。

他把她放置在紧挨着的两棵小树中间,这两棵树由于长在特殊的地形上,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弧度弯曲着,而皎月靠上去就像躺在了一张立起来的床上一样。

任凭自然而然地贴在了皎月的身上,两人全身全方位地接触,任凭突发奇想地张开双臂,搂住了那两棵皎月依靠的树,一使劲竟使皎月勒得只喘气。

这好像已经不是单纯的人恋,连树都加入了恋爱的行列。

又是热烈的亲吻、吮吸,任凭的下身已经和皎月的下身产生了摩擦。

一种麻麻的感觉袭遍了任凭的全身,他忍不住动作起来。

小树摇晃了,树上的两只鸟惊飞了,并发出不满的叫声,也许它们也是一对吧。

“皎月。”任凭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

“嗯。”她轻轻地答应着。

“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任凭伏在她的耳边说。

“一个什么样的女神?”她轻轻地问。

“美丽的女神。”任凭答道,头轻轻地点着。

“恐怕只是美丽的肉体吧?”皎月试探着问。

“不。精神和肉体常常不能分开。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肉体的时候,他同时接受了她的灵魂。正像托尔斯泰把人分成感情的人和理智的人一样,人也可以分成精神的人和肉体的人两部分。”任凭说。

“那哪一个占上风呢,对于我来说?”皎月张开眼睛问道。

任凭沉思了一下。

是的,自己喜欢皎月,到底是精神占上风还是肉体占上风呢?

恐怕还是肉体占上风,这点可以从任凭反复回忆皎月美丽的裸体证明。

那天晚上的印象太深刻了。

简直就像树在自己脑海里的雕像。

“这个嘛……”,任凭迟疑了一下,他正在考虑怎样表达这种意思,“应该是后者占得多了一点,不过美神维纳斯也是以形体美见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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