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科技,了解历史,她似乎很喜欢……人类文明?
现在,人类文明已经死于非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至于我,灾难开始时我的确为人类文明忧心忡忡过,不过一年多的孤独生活已经使我完全摆烂。
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还谈什么文明?
科技重启?
社会复兴?
关我屁事,我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当然还有和晓婷在一起的时光)就可以了。
不过,长期被压抑的倾诉欲占了上风,我开始就历史问题和晓婷侃侃而谈。
由于我的历史知识毕竟比她的丰富,所以她流露出了羡慕之情。
我很得意,更加停不下来,以至于到了睡觉时间,要不是晓婷提醒我该把她绑起来了,我都忘了这回事。
将她的双手绑在背后,两只脚锁在栏杆上以后,就应该关灯了。
平时到了这时我们都不再说话,但是今天聊嗨了的晓婷还是说个不停。
我也乐于陪她聊天,因此我们一直说到了深夜。
我开始感到,每天把晓婷绑起来这一步骤越来越流于形式。
距离她被咬伤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但是她的身体一直健康而有活力,一点病毒发作的迹象都没有。
但是,我也不能掉以轻心。很多人就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发作的,比如……我不想再回忆关于我父母的事,因此我强迫自己把大脑放空。
据我所知,被咬伤后潜伏期最长的一个人是一个英国人,其潜伏期长达9个月。
他变成丧尸前,当地的新闻还报道了他,并声称有望用他的基因研制出疫苗。
结果,就在电视直播间中,他突然说想喝水,然后就跟疯了一样冲向主持人。
旁边的警卫眼疾手快,一枪击中了他,然而他却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疯狂扑咬。
那应该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起放送事故,而且也能入选最惨烈的一起。
在这个放送事故之后,再没有任何放送事故出现,因为全球广播电视业务已经永久瘫痪。
而晓婷现在才过了两个多月。
因此,尽管情感上不敢相信她以后会变成那个疯狂的样子,但是理智依然使我明白,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我摸了摸枕头下的枪,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的生活单调却不乏味。
我们将学校湖畔的基地改造成了我们的主基地,并经常探险,搜寻物资。
探险时,我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希望找到另外的幸存者,然而希望一次次破灭了。
我们的“枪刺与射击方阵”效果显着,帮我们又抵挡住了两次丧尸的袭击。
值得一提的是,一次杀死了丧尸之后,我发现丧尸的口袋里竟然有一块儿手表。
这块手表靠太阳能充电,因此现在还能运作。
我想把手表给晓婷,但她却说给我戴更好。
“这个东西对你来说价值更大。”她说。
我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收下了手表。我将它戴在手腕上,这种精确的时间感让我感到舒心。另外,戴上手表也使得我看起来像一个成功人士。
住进学校里以后,我们过了一段舒心的生活。夏天慢慢过去,秋天到来。
一天清晨,天气凉爽,我大口呼吸着刚下过雨的空气。
今天我准备在校园里走走。
过了一会儿,晓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看到她没有穿之前的凉鞋,而是换成了棉靴。
“你这个跨度挺大啊。”我指了指她的棉靴。
“谁让你不叫我逛衣服店呢?”晓婷说。
好家伙,还记得那茬呢。我一笑,没说话。
我和她肩并肩,走出了基地。我们没有明确目标,只是在校园里漫无目地走着。现在,晓婷对于这个校园也逐渐开始熟悉起来了。
忽然,她指着一片地,小声惊叫到:“有菜地!”
我一看,那里确实有一些蔬菜。
晓婷接着又说:“难道这里还有其它幸存者吗?”
我摇摇头。“别抱太大希望,”我说,“这里以前就是个种菜的地方,我参加过那个种菜社团。”
“怎么还有这种社团啊!”晓婷感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