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正是这种特质让我能在末世中独自生存那么久也还不疯掉。
但是现在,面对这么一个认识了还不到一年的女孩,我却为她的命运陷入了无尽的担忧。
初次见面,当我选择放下枪口的那一刻,这样的劫数就已经定下了。
神奇的是,到了3月10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一定没事了,但我仍然喜不自禁。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我还是忍不住向晓婷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觉得,有可能,你其实没事了。”我说。
“什么没事了?”她问。
“从你受伤到现在已经9个月了,病毒还没有发作。我是说,有可能,你的身体里有抗体什么的,不怕这种病毒。”我难掩语气中的激动。
“嗯。”晓婷语气平静,平静到让我惊讶。
她停了一会儿,又说:
“其实快到冬天那会儿,我就以为我快死了。那时候有几天,我夜里总感到绳子有种灼烧感。那几天的白天我都不敢站得离你太近。”
她说着说着,情绪竟然有点激动。
“这个冬天,我们过得那么平静,让我都有点感觉不真实。我是不是已经在死后世界了?”她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快速起伏着。
听到这些低落的话语,我却感到异常兴奋。
“那种灼烧感是只有那几天有吗?”我问。
“是。”
“太好了!首先,你不在天堂,也没在地狱。其次,那种灼烧感肯定是你的身体在对抗病毒,而现在你已经成功了!”我激动万分。
或许晓婷就是那个从没出现过的幸运儿。
听到我的话,晓婷暗淡的眼神一下就有了光。
“真的吗?”晓婷兴奋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那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我是说,在一起干活,我们可以种好多好多粮食,然后做面包。还可以做点果酱。”
虽然晓婷及时改口,但是她的前半句话可是被我听进耳朵里了。我抚摸着她的长发,说到:
“一定都会成真的。”
尽管晓婷激动万分,但是她还是要求睡觉时被绑起来。
“为什么呢?”我说。
“因为,这样可以杜绝对你的任何风险。这样你睡觉时就可以放心,然后我也就更放心。”她解释到。
好复杂的逻辑,不过这种小心谨慎的态度我是认可的。
虽然现在我们都满怀希望,但是一切都是猜测。
到底有没有抗体,到底晓婷有没有成功对抗病毒,都是未知数。
而且,晓婷真的在替我着想。
从第一天晚上,她就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行为来保证我对她的信任。
为了证明自己被绑着不难受,她苦口婆心地讲了半天话。
我暗自窃喜。虽然有点羞于承认,但是这大半年每天晚上都将晓婷绑起来,已经使我稍稍变成为了一个变态。
每次,当我把晓婷绑好,看着她只能扭动身体的样子,不住地觉得她特别可爱。
一开始我还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后来就干脆接受了。
由于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她连盖被子都需要我帮忙,这让我有了一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同时,我还有一种照顾残疾少女的幻想,觉得有种付出感。
当然,作为一个正常男性,说我完全没动过其他心思,那是撒谎。但是我非常善于克制欲望。既然现在还不时候,我就一直不提。
第二天早晨,晓婷果然还跟原来一样,躺在垫子上。
上午,我和晓婷一起在家里做木工活。尽管前几天,我因为心烦意乱,一直在磨洋工,不过现在小车还是快完工了。
结果今天晓婷却是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欣喜若狂,而是情绪低落。
结果,晓婷先开口了:
“你说,如果我真的有抗体,那是不是第一个?”
“这个嘛,好像还真是。”我说。我的记忆闪回到灾难发生前期,那种混乱的场面。
当时的医学家陷入了无休止的争论。
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一直争论病毒的命名问题。
北美的医学家建议将此次病毒命名为“欧洲流感”,而欧洲医学家则建议将该病毒命名为“美洲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