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竟然没人想把责任推给中国,我当时还挺意外的。
然而某些中国医学家更是喜欢和稀泥,他们竟然建议将病毒分成两类,在美洲就叫“美洲病毒”,在欧洲就叫“欧洲病毒”。
看这些新闻时,我在对爸妈说,这些抓不住重点的废物迟早要把世界给搞完蛋。
没想到现在一语成谶了。
而且,病毒的传播方式也完全没有搞清楚。
这种病毒的出现极其没有规律,不是从一地爆发然后扩散,而是在世界各地同时爆发,然后同时传播。
因此,阴谋论四起,有无数人怀疑这是蓄意投毒。
还有一些宗教团体认为这是天谴。
我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
我认为这就是一个偶然,某种以前就存在的病毒出现了变异,然后人类无力抵抗。
我们看起来高层次的文明,其实依然非常脆弱。
晓婷依然是若有所思地样子。
“这么说,研发疫苗是有希望的了?”她说。
“这…………”我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但我仍要说实话,“可是,疫苗研制出来之后,给谁用呢?”
晓婷叹了口气。我想她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其它幸存者连个影子都没有,就算要研制疫苗,恐怕连做个临床试验的人数都不够。
“那,说不定能研制出解药呢。”晓婷还是充满了希望。
我觉得她对人类的科技水平过于乐观了。
在社会还没崩溃时,那么多科学家研究了很久,都没有研制出解药,甚至连暂时抑制病毒的药物都没影。
但是,看到晓婷满怀希望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泼冷水。
我不关心能不能研制出解药,我只想和晓婷过平静的生活。可是晓婷对研制解药非常热心,而为了让她快乐,我决定陪她走这一遭。
“那么,”我说,“由谁来研制解药呢?”
“不知道。”晓婷非常诚实。
“我听说过城市西北角有一个医学研究所。”我说,“如果那个研究所还在运作的话,可能会有希望。”
其实我对这个根本不抱信心。要知道军队都已经被病毒瓦解了,医学研究所里面会不会有活人都是个问题。
但是晓婷却满怀希望。
“我们现在有小推车了,”她说,“建立新基地的速度更快,我们可以一路修基地修到医学研究所。这样,即使最后没有收获,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对于这样全面而保险的计划,我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虽说冬天已经过去,但是春寒料峭,走在外面依旧需要穿棉衣。不过我和晓婷顾不了那么多,一天也没耽误,开始行动了起来。
首要任务是找一张城市地图。在信息化时代,找纸质地图并不是很容易,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在一个旅馆旁边的礼品店找到了一张。
我和晓婷一起看地图,找到研究所的位置,并讨论一路上应该在什么位置建立基地。她手指地图、认真分析形势的样子有点像一个女将军。
“我们需要再建立3个基地。”她说。
说干就干,我们推着手推车,将物资不断往返运送与各个基地之间。
连续3周,一直很顺利,而且一只丧尸都没有遇到。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一个冬天过后,丧尸的数量又减少了。
但是,4月2日,出现了意外情况。这天,上午9点20分,我和晓婷正推着手推车走在坑洼不平的马路上。
毫无征兆地,大地开始剧烈颤抖。地震!我马上反应过来,赶忙拉着晓婷往开阔地跑。
跑着跑着,我突然想到一种更恐怖的可能性。我想起以前看的灾难片中滚滚涌动的尸潮。难道这大地的颤抖是无数只丧尸奔跑所产生的?
如果真是那样,那往开阔地跑无异于送死。但如果是普通的地震,那往楼里躲又肯定不行。情急之下,我看见一个树林,便拽着晓婷跑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大地停止了颤抖。尸潮并没有出现,看来就是普通的地震。这也合理,毕竟在这个地区发生地震很正常。
我们准备从树林里出来,而晓婷却指向远处,眼中充满了恐惧。我忙向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我一生中所见到的最震撼的一幕:
远处,一栋高楼,已经极度倾斜,马上就要倒塌。
我和晓婷一起呆呆地看着。
“快趴下!张嘴!”我率先反应过来,大喊到。
晓婷赶紧趴在地上,我也紧跟着趴了下来。
高楼已经倒在地上。
过了几秒,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仿佛雷电从地心袭来。
虽然捂着耳朵,但我感到声音似乎直接冲进了我的身体里,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冲击波使得树林里的叶子沙沙作响。过了好半天,我们才敢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