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所言非虚。营地外面有着大片的麦田,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摇曳。
“阿瑞,要喝水吗?”晓婷问到。她正穿过麦田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一瓶水。
“要。”我接过水瓶一饮而尽,然后使劲擦了擦汗。
晓婷拿过空水瓶,转身要走。
“话说,”我叫住了她,“为什么这几天你一直叫我阿瑞?”
“你的笔名不是叫阿特瑞斯嘛。”
“…………”
“主要是潘森这个名字有点奇怪,而且我觉得阿瑞听着怪好听的。”晓婷说。
“阿瑞听起来像是一个种庄稼的农村小伙。”我说。
“难道不是吗?”晓婷笑了起来,并指了指我手中的匕首。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用匕首割麦子。周围的许多人都和我一样,背灼炎天光,正在热火朝天地收割。
我曾经问过张家和,为什么我们不用镰刀收麦子,而要用匕首。他的回答是没有镰刀。
当时我大为惊讶。“难道村庄里也没找到镰刀吗?”我问。
“没找到。”张家和说,“以前这个地方没人种庄稼,我们甚至连锄头都找不到。”
“那你们怎么翻地的呢?”我问。
“用工兵铲。”张家和说,“这玩意挺好用的。”
“肯定还是不如锄头好用吧。”我皱了皱眉。
“你敢打赌吗?”张家和的语气异常兴奋,“下次播种的时候,你要是有锄头,就用锄头,我用工兵铲,看看谁快。”
“我赌!”我不服气的劲头上来了,“赌啥?”
“三顿牛肉!”张家和说。
思绪回到现在。
我发现手里的工作慢了,急忙快速追赶。
晓婷拿着空水瓶离开了,她的工作是拾麦穗。
尽管一开始她也嚷嚷着要割麦子,但是割了半天发现太扎手,只好去捡麦穗了。
对于我这种没啥农业经验的城市人来说,割麦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也好几次被麦子扎到手,但是一看其他人都忙忙活活的样子,我也一点不敢怠慢。
忙碌了一天后,我感觉骨头都要软了,一回到房间,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晓婷并排躺在我的旁边,也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当农民不容易啊!”晓婷感叹到。
“拾个麦穗也这么累吗?”我说。
“要不明天咱俩换换?让你体验一下拾麦穗?”晓婷的语气听起来很不服气。
“好。”我冷静地说。
“还是算了。可能还是你的活儿更累一点。”晓婷说,“不过拾麦穗也不轻松,弯了一天腰,都快断了。”
“好在已经快结束了。”我说,“也就收麦子的这几天比较紧张,需要咱们帮忙。”
“收完麦子后,你又要重新去研发导弹燃料发电机了吗?”晓婷问。
“嗯,虽然我也不太懂,但是我可以帮着工程师做实验。”我说,“肖首长执意认为我是个专业人士。”
晓婷轻轻点了点头。
“你呢,婷?”我接着说,“收完麦子后你准备干点啥?”
“我想学射击。”晓婷的语气中充满着期待。
我一惊。
两周前的那个夜晚,我们的车子被老虎追着跑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脑海。
刘达和张家和两位军人用自动步枪向虎群还击,那种震撼的场面想必也给晓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只使用过手枪,还没接触过步枪。现在晓婷提出了想学射击,让我也萌生了一样的想法。
“我也想学。”我说。
“他们会愿意教我们吗?”晓婷的语气充满了疑虑。
“我觉得问题不大。”我说,“毕竟我的这个手枪,他们都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登记了一下就完事了。”
第二天,我们又收了一天麦子。这下我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因此第三天我和晓婷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什么也没干。
第四天,我们起得很早。清晨的山间空气使得我神清气爽。我和晓婷牵着手走在营地的大路上,迎面碰见了几个刚吃完早饭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