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腰与背甲的钢骨将脊柱锁死,颈部的项圈与头顶的玉簪相连,稍一低头便会扯动发根。
双臂则被缠臂绦固定,手肘紧贴腰侧,指尖若敢颤动,袖中的暗扣便会收紧,勒出血痕。
远远望去,这些女子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操控,每一步都精准如尺量,却毫无生气。
偶有女子因疲惫或疼痛而趔趄,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
贵妇的失误会被讥为粗鄙当众罚跪于碎瓷上,膝染鲜血仍要微笑谢罪;侍女的失衡则直接招来鞭刑,行刑者专挑被束腰勒出的淤青处下手,美其名曰以痛醒德最残酷的是,这些惩罚往往由其他女子执行——母亲鞭笞女儿,主母责打婢女,姐妹互相检举。
法典将压迫内化为姐妹情深让受害者成为加害者,锁链由此代代相传。
【仪态】
站立时,女子需如青松般笔直,双脚并拢,脚尖微微内扣,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颈部的项圈与头顶的玉簪相连,稍一低头,发髻便被扯得生疼;若仰头过度,项圈内侧的软刺便会抵住喉骨,提醒她们矜持的分寸。
腰间的束腰以精钢为骨,内嵌齿轮机关,若腰背稍有松懈,机关便会自动收紧,勒得肋骨咯咯作响。
双手交叠于腹前,指尖若敢轻颤,袖中的暗扣便会弹出细针,刺入指缝。
即便是最轻微的呼吸,也需以腹部发力,胸腔的起伏被束腰压制到几乎不可察觉。
远远望去,她们如同一尊尊华美的雕像,唯有眼底偶尔闪过的痛楚,泄露了活人的气息。
跪坐时,双腿需并拢紧贴地面,膝盖不得分开一指之距。
裙摆下暗藏的金属环将小腿固定,脚背绷直,脚尖点地,仿佛随时准备起身行礼。
臀部落于脚跟上,却不得完全放松,腰背仍需挺直如弦。
若有人因疲惫而前倾,束腰后侧的机关便会弹出尖刺,抵住脊椎。
双手垂于身侧时,手腕处的玉镯与桚指的联动暗藏玄机——若手指无意识蜷曲,镯内的机关便会收紧,将指尖压得发白。
即便是最尊贵的夫人,也需在这样反人性的姿势中维持数个时辰,直至双膝淤青、脚踝肿胀,方能换来一句仪态端方的赞誉。
伏跪时,额头需轻触地面,双臂伸直,掌心朝上,如同献祭的羔羊。
颈后的锁链被轻轻提起,迫使头部与地面保持一丝缝隙,既不能真正放松,也不得抬高一寸。
腰背的曲线需如新月般优美,束腰的钢骨在此刻化为刑具,将腰椎压得几乎断裂。
指尖必须舒展,不得蜷缩或颤抖,否则腕间的玉指冰弦便会绷紧,勒入皮肉。
这一姿势多用于请罪或侍奉,女子们常常在剧痛中屏息,汗水浸透华服,却不敢让一滴泪落下——
因为法典规定,贞静之女,泪不轻弹
最残酷的莫过于静立罚犯错的女子需站在特制的仪态台上,台面布满细密的凸起,如针毡般刺痛足底。
头顶的玉簪系着铜铃,稍有晃动便会叮咚作响,招来更严厉的责罚。
束腰被调至极限,呼吸成了奢侈;双臂被金凤锁翅固定于背后,指尖若因麻木而垂下,锁链便会扯动肩胛,仿佛要将翅膀生生折断。
她们需在这样的折磨中站立整夜,直至晨钟响起,方能瘫软在地。
而第二日,一切又如常继续,仿佛这场无声的酷刑从未发生。
这些仪态的规范,看似是为了优雅实则是将女性的身体彻底驯化为无声的傀儡。
每一寸紧绷的肌肉,每一道隐忍的伤痕,都在诉说着这个国度对女性的压迫,已精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言语】
在云梦国,女子的声音被视为一种需要被驯服的“危险”。
法典将沉默奉为最高美德,而开口——哪怕是轻声细语——也成了一种需要被严格管控的特权。
日常的禁言:大多数时候,女子的双唇必须如紧闭的花苞,不得泄露一丝声响。
她们的眼神、手势,甚至呼吸的节奏,都被训练成替代语言的工具。
若必须表达需求,需以指尖轻叩案几,或垂首示意身旁的侍女代为传达。
未经允许的开口,哪怕是一声咳嗽或叹息,都可能招来“缄口玉兰”的惩罚——一种雕琢精美的口枷,内嵌细针,会随着呼吸的起伏刺入舌根,提醒她们“言多必失”。
获准发言的仪式:当女子被允许开口时,需先跪伏于地,额头贴紧手背,以示谦卑。
声音必须如风拂柳絮,轻到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语速需如滴水穿石,每个字之间要有明显的停顿,仿佛每个音节都需经过层层筛选。
法典甚至规定了“谦卑词汇表”——“奴”、“贱”、“愚”等字眼必须频繁穿插在句子中,而“我”这个字几乎被彻底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此身”或“贱躯”。
口枷与舌钉的“教化”:为了“辅助”女子养成静默的习惯,各式口部束缚装置被精心设计。
缄口玉兰:最普遍的口枷,以白玉雕成花瓣形状,内侧嵌有银针,佩戴者若试图说话,针尖便会刺入舌尖。
夜间也不得取下,因为“梦境中的呓语也是失德”。
兰息静语:一种带有香囊的口罩,内藏机关,若检测到声带振动,便会释放辛辣的粉末,呛得人泪流满面。
舌钉:被视为“永久性美德标志”。
女子的舌尖被刺穿,嵌入一颗珍珠或玉珠,既限制舌头的活动,又让发音变得模糊不清。
高阶贵妇的舌钉甚至与牙齿上的金环相连,形成一套精密的“禁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