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与“矫正”:若女子不慎“失言”,惩罚往往由其他女性执行,以强化“姐妹互助”的假象。
轻则被勒令佩戴“悔过铃”——一种挂在唇边的银铃,稍一震动便会叮咚作响,暴露“不贞静”的罪行;重则被施以“舌刑”,用特制的钳子夹住舌头,缓缓拉出,直至几乎撕裂。
最残酷的是,这些刑罚常在家族祠堂公开进行,让所有女性围观,以此“教化”她们对声音的恐惧。
沉默的代价:久而久之,许多女子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们的喉咙因长期压抑而萎缩,声带如干涸的溪流,再也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即使偶尔摘下口枷,也只能吐出破碎的气音。
而这一切,被法典歌颂为“内德圆满”——当一名女子连哭泣都无声时,她才算真正“修成了正果”。
【饮食】
在云梦国,连最基本的饮食,也成了对女子仪态的严苛考验,一场无声的酷刑。
法典规定,进食必须如品茗般雅致,实则处处透着令人窒息的规矩。
侍女喂食的尊荣与悲哀:对于身份尊贵的大家闺秀而言,亲自动手取食被视为“粗俗”。
她们往往被束缚在榻上,由贴身侍女小心翼翼地伺候。
侍女需用特制的玉匙或银箸,将食物分成指甲盖大小,动作轻柔地送入小姐口中。
每一次喂食之间,都要用丝帕轻拭小姐嘴角,确保没有一丝狼狈。
这看似尊贵的场景,实则剥夺了女子最基本的自主权,将她们变成了需要被精心照料的玩偶。
口枷下的“优雅”进食:而对于佩戴着“缄口玉兰”或其他口部束缚器的女子,进食更是成了一场噩梦。
这些束缚器往往只在特定时间由侍女稍作调整,露出一道仅容流质通过的狭小缝隙。
食物不再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而是被统一加工成细腻的糊状或汤羹。
进食过程的煎熬:女子需微微仰头,侍女则用细长的玉管或特制的小漏斗,将流食缓缓注入那道缝隙。
她们不能咀嚼,只能依靠喉咙的蠕动艰难吞咽。
金属或玉石的冰冷触感紧贴着唇舌,每一次吞咽都可能牵扯到被舌钉或口枷内刺磨破的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
食物的味道在束缚下变得模糊而遥远,唯有冰冷、粘稠的触感提醒着她们正在“进食”。
整个过程必须悄无声息,任何因吞咽困难而发出的呛咳声、或是流食从嘴角溢出的痕迹,都会被视为“失仪”,招致惩罚——轻则佩戴“静音罩”(一种覆盖口鼻的丝网,进一步限制呼吸),重则直接换上“苦口莲”(带有惩罚性锯齿的金属口枷)。
“吞咽”的禁忌:喉咙滚动被视为“急不可耐”的丑态。
犯规者会被迫吞下“静喉丹”,一种使咽喉麻痹的药剂,此后三日只能靠鼻饲维持生命。
饥饿的艺术:最终,许多女子学会了“以痛代餐”——束腰勒到极致时,腹部的绞痛能短暂掩盖饥饿感。
她们将这种痛苦称为“玉腹清修”,并互相攀比谁能在“三日不食”的考验中维持最优雅的微笑。
而她们的胃,早已萎缩成一颗干瘪的梅核,成为法典“美德”最完美的殉葬品。
【社交】
云梦国的社交场合,与其说是人与人的交流,不如说是女性作为“展品”被审视的舞台。
女性的存在如同一幅精心装裱的画,美丽却无声。
她们的每一次出场,都是一场被法典严格编排的哑剧,而身上的拘束礼服与拘束具,则是这场表演的道具。
法典将她们彻底边缘化,化作沉默而华美的背景板。
目光的囚笼:女子的目光被严格束缚。
法典规定,她们的视线必须始终保持低垂,如同温顺的羔羊。
为了确保这一点,高阶贵妇常常佩戴“寂灭琉璃镜”——一种镶嵌宝石、精雕细琢的眼罩,仅在下方留有一道狭缝,勉强能看见自己脚下的方寸之地。
直视男性更是大忌,被视为“淫荡”与“挑衅”。
一旦被发现,轻则被丈夫或父兄当众斥责,重则被带回府中,锁上带有尖刺的“锁目面甲”,强制闭眼数日。
沉默的附属:在充斥着男性高谈阔论的宴会厅或庭院中,女子如同失语的幽灵。
她们被禁止主动开口,即便是被问及,也需由身旁的男性亲属代为回答。
佩戴着“缄口玉兰”的女子更是连发出含糊声音的机会都没有,她们的存在,仅仅是为了展示家族的“教化”成果——看,这件精美的艺术品多么安静、多么顺从。
偶尔有胆大的女子试图用眼神或细微的动作传递信息,也会被视为“搔首弄姿”,引来严厉的惩罚。
标准化的行礼,精密的酷刑:行礼的姿态被法典规定得如同军规。
无论是对长辈、夫君还是地位更高的男性,女子都必须以标准姿势跪拜或屈膝。
这并非简单的礼节,而是由身上的拘束具强制完成的痛苦表演。
跪拜:双膝下的裙撑内嵌机关,强制并拢;腰部的钢骨束腰迫使上身挺直;“金凤锁翅”将双臂反剪于背后,或以“玉指冰弦”将手指固定成特定形状,指尖触地。
整个过程必须流畅而精准,任何一丝颤抖或迟疑,都可能触发束缚装置的惩罚机制——例如,束腰骤然收紧,或腕间的玉镯弹出细针。
屈膝礼:穿着“望月跷”或“静步莲环”的女子,完成这个动作更是难上加难。
高耸的鞋跟或强制踮起的脚尖让平衡本就摇摇欲坠,腿部的束缚带更是限制了弯曲的幅度。
她们必须在摇摇欲坠中保持优雅,如同在刀尖上跳舞。